他朝着毁灭之力看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观察毁灭。

之前在太古也见过一些，但太古的毁灭之力已经形成许久，所以观看起来也不够直观。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亲眼目睹，毁灭在上古两界中一点点诞生。

“道……”

这时，楚岩眼神一凝，他隐约间，有一点看懂了。

所谓毁灭，其实就是将原本已经拆分成界的大道之力一点点摧毁，然后又重新化为混沌？

“不，不是混沌！”

楚岩内心一颤。

混沌，是繁杂的，是错乱的。

是无数万道，给胡乱揉到一起后形成的力量。

可毁灭之力，不是！

毁灭本身，也蕴含万道，不是单独的某一道。

但这一道很特别，明明蕴含万道，但却只有一种力量，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大道终点？

“血气……血潭子！”

这时，楚岩瞳孔一缩，忽然想起了血气来。

血气，也是万道所化，但有一点万道起始点的感觉，血气可以化为万道，就像是大道之种一样，可以转换成万道中的任何一种。

所以，楚岩一直称呼血气为万能道。

可此时的毁灭，也有一点这个意思。

但还不一样。

“毁灭，其实就是，大道的终点……？”

这时，楚岩看着，毁灭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

灰烬？

万道，在极力发挥之下，最终全部化为灰烬。

如果说，血气是万道之始端，万界之力是大道中端，那毁灭就是大道末端。

血气，可化万道，万道可组成界，而界又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燃烧、老化、到最后化为了灰烬，也就成为了毁灭。

“原来如此……所谓毁灭，其实就是大道的终端么？或者说，也是万道的本质。”

“可是，血气和毁灭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楚岩眯眼，这时，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血气与毁灭，本身好像代表了一种道，一种十分罕见的大道。

“生死之道……”

血气是生，毁灭是死。

楚岩隐隐有了一些猜测：“所以，所谓毁灭之主，其实就是死亡之主？”

生死一道，楚岩其实一直觉得，算是大道才对。

甚至可以说是天地的主道。

可是，9大主道中，并没有生死道。

“9大主道，没有生死道的原因，是因为生死，并非组成一方天地的必然要素！”

楚岩之前便知道，所谓的主道，就是组成天地的必然因素。

可是……

生在尘间，见过太多星辰大陆的楚岩，其实很早之前便明白，在这天地间是有许多星辰，也是可以当做天地来看的，但上面却并没有生灵。

“生死道，准确说，应该是生灵的必然一道。”楚岩长舒口气，有一点懂了。

“混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或者说是一个巨大的仓库。而血气、毁灭，包括九界在内，都是在对大道的本质进行改变。”

楚岩想着，只是他又有一点奇怪：“如果说，毁灭之主，是死亡之力，那血气呢？血气的主人又是谁？生命之主吗？”

“时代的出现，必然伴随着诞生与毁灭。唯有新的生灵诞生，旧的生灵毁灭，才会推动时代的运转。”

“界、时代、诞生、毁灭，4者缺一不可。唯有全部齐全，才能促使一个天地的自然运转。”

“否则，这个天地，就是一片死寂的。”

楚岩有一点了然了。

随即，楚岩陡然朝着自己的信仰界看去，双眼微眯。

“我的界内，其实就没有诞生，所以就不会毁灭。”

原来，他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他的天地之力，一直也是靠掠夺的，所以一直呈现野蛮式的生长，包括他天地内的人，也都是从外边拉拢进来的。

可是至今为止，他的天地之内，其实从未诞生过任何一个，真正属于这一方天地的生灵。

或者说是土着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