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十三郎大声吼道:
三哥!你就是再忠心石虎,彵的兄弟也不会将我们当成人看,更不会将我们兄弟当成他们自己人,只会将我们当成会说话的公羊,平时给他们挡刀子、攻城,他们饿了也会将我们吃掉。
三哥!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我实在熬不下去了。
呜呜呜!崔十三郎低声哭了起来。
崔七郎赶忙上前掩住到处漏风的木门,回头训斥十三郎道:
哭什么哭?要是招来羯族巡营的,小心拿了你立威,你去看看,操场现在还吊十来个兄弟,他们只是想起被赤发灵官杀死的兄弟,立一个衣冠坟,在他们坟前倒杯酒哭一声,以全兄弟情谊。
就被巡营的羯族人全部吊死在操场上,现在都不准收尸,你跟三哥时间不短了,羯族人什么本性你还不了解?他们与我们想的不一样,也不认什么兄弟之情。
你没见羯族人内讧起来,对自己人下手是多么毒辣,跟着三哥,你只要听三哥的话就好。
想多了、说多了,哪一天就会给三哥招来大祸,十三郎,难道你想学羯族人,也不讲兄弟之情?
崔三郎阻止了七郎继续训斥十三郎,他无奈的说:
老七,你也不要怪十三弟,老八昨晚病重又冻死在他的怀里,他与老八关系最是亲厚,老八冻死在他的怀里,十三弟悲伤过度也是情有可原。
崔七郎可能平时与崔八郎不和,只见崔七郎一声冷笑,说道:
他老八自诩杀人无数,大场面见多了,还学羯族人吃人肉,前一段时间,与赤发灵官的铁甲骑兵对了一阵,回了没几天晚上发意怔,一到晚上就大喊大叫,还惹得晚上炸营,若不是三哥处置果断。
杀了那几个发疯的兄弟,我们大家都有可能被羯族人杀了做成军粮,就算那样,五王爷还是当众抽了三哥八十鞭子,要不是三哥身体是铁打的,那次三哥就让五王爷抽死了。
崔六郎阴阳怪气的说:
老七,你那天离老八那么远,对这事情知道的挺细的嘛!
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七郎忍不住反问,像是要动手的前兆。
崔三哥疲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