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四大御王(上)

帝道无疆 如丑 1047 字 3个月前

之前听秦管家说,萧家在圣城有一专门用来招待萧家人的驿站,这是萧家自己的产业,而在玄真界各个着名或略有意义的城市,萧家都会设立这么一个类似于据点的地方,当然,这些地方只有萧家极少数人知道,在萧家人不在的时候,干的也都是正经营生,与其他驿馆别无二致。

行进圣城之后,萧聪便委婉遣退了那个一直陪同着自己的百夫长以及他的士兵,由秦管家带领,径直奔向萧家自己的驿馆。

这家驿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简单古朴的一个院落,内有约莫十来间精巧别致的木屋,驿馆的东南角有一片翠翠成荫的竹林,正中镶嵌有假山池沼,倒也真是符合萧家人起居的特点,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驿馆里只有店家和小二两人,店家是一个举止儒雅端庄稳重的胖子,肥头大耳,生一副富贵相,呵呵一笑几乎就找不见眼睛,小二是一个动作麻溜干脆的瘦子,大眼高鼻,看上去就带着股子机灵劲。

想必是驿馆平时少有生意,又本就是萧家在圣城做预备之用的一个摆设,所以偌大一个院子这么些年只有这两个人在打理,不过这正合萧聪的心意——人少了好,难得清静。

回到驿馆,稍作安顿,吃罢午饭后,突见有人前来拜见,萧聪不禁诧然——自己才刚来圣城,人生地不熟,不知是哪路神仙,这么冒昧。

只见来人峨冠博带,甚是斯文,看上去带着股文绉绉的书生气,但却不觉死板,他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和煦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惬意而怡然。

萧聪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什么来头,经他一开口时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星家派来传口信的人。

不过见得此人出口成章,讲起话来妙语连珠,想必也是一个才华横溢文采斐然之人,但如此出色者,怎会甘心去做一家之信客呢?他可未曾见到过萧家如此高调。

来者别无他意,溢美之词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其大意无非就只有一个——星王爷欲请萧家代表人萧聪前去叙一叙。

“我勒个去。”

萧聪不禁汗颜,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值得您这么大费口舌吗?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这个满腹经纶的人为何只是星家的一位信客了。

说话做事拖泥带水形式主义,什么事都干不到点子上,所以注定难成大器!

于是乎,在这位难成大器之人的带领下,萧聪与秦管家一同来到了位于圣城中心的这个地方——言事府,其实就是玄真皇在圣城设的一个临时衙门,之所以是临时衙门,是因为圣城在玄真修士心中的地位崇高,一直以来都是任何力量都触不及的地方,所以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玄真皇都无可奈何,正所谓天高皇帝远,鞭长莫及,不过为什么皇帝老头没有将老窝设在这大道无缺万象呈祥之地,便不得而知了。

行过长长的走廊,踏上节节阶梯,走进位于院子正中的大堂,随行的信使朝堂上之人恭恭敬敬地欠身一拜,便弯着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萧聪抬眼,目光从堂上之人身上一一扫过,从右往左,分别坐有四位长者,每一位长者后面都站着一位年轻人,看样子不像是随从,倒像是亲子。

最右边坐着的人身着一袭素衣,既无绫罗绸缎,也无峨冠博带,他坐着的时候看上去身子微微有些塌,苍白的皮肤略显灰色,面额高阔,眉眼狭长半开半闭,又小又薄的嘴呈现出一种惑人的粉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倒有些江湖先生的感觉。

萧聪觉得,这位应该便是南面宇文家的现任家主宇文乾,早就听说此人城府颇深,深谙人心之道,为人阴险狡诈说不上,但思虑深沉老谋深算倒是真的,论地位是四王中最低的一个,论身份,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军师般的人物,若说星广浩是四大御王中的顶梁柱,那他便是四大御王中的主心骨。

站在他后边的应该就是他的独子宇文丰都,此人身材颀长,面色冷峻,论相貌倒是与他父亲极为相像,同样高阔的面额,同样狭长的眉眼,但在气质上父子两人却是大相径庭,宇文乾给人的感觉虽然略有阴柔,但更多的是一种亲近和随和,而宇文丰都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纯粹的冷漠,甚至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在的冰冷,他像一尊石雕一般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不用开口就仿佛让人听见有这么一句不愉快的声音——你不用搭理我,因为我懒得搭理你。

而且,这家伙竟然还是大厅里唯一一个带着兵器的人!

坐在宇文乾旁边的人看上去身子塌得更厉害,萧聪隐隐有一种若不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这家伙定然要翘起二郎腿的感觉,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而且这人穿的也不是那么考究,但终究还是比旁边的宇文乾穿的稍微正式些,天庭低窄,发际离眉不足三指之距,凤目灼灼,鼻梁高挺,面颊瘦削,整张脸看上去显得棱角分明,想必年轻时定也是位难得的美男子。

单凭这一双凤目,萧聪就敢断定这位是西面冷家的现任家主冷亦空,此人为人豁达放荡不拘,做事直截了当,言行一致,在玄真界口碑尚佳,就是脾气有点大,颇有几分小孩心性,他是四王中的二号人物,每次打仗都冲锋陷阵、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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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冷亦空后面的是一女子,容貌清秀,姿色不凡,虽算不得是什么天姿国色,更说不上是什么倾国倾城,但天生丽质还是有的,简简单单的打扮,既不涂脂,也未抹粉,风格看上去倒是与他父亲如出一辙,大概是面由心生的缘故,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有一股清流自心中流过,干净、透彻,忍不住产生一种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