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你怎么了?”
靳晨勃好奇的走了过来,刚要看一眼纸条上写了什么。
“没,没什么……”
温贺倏地回过神来,将纸条对折收了起来。
“不是要逛夜市嘛,走吧,这些天大家都挺累的,正好放松一下。”
温贺笑了笑,快步对着前面的胡小敏两人追了上去。
此一幕,看的靳晨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裴礼倒是知道大致怎么回事。
那纸条,字迹娟秀,仅有寥寥数语,落款为,陈渔。
“初见一抹惊鸿,人间最意难平。”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何人配白衣。”
不怪温贺如此反常,实在是这张纸条,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与太子妃有染,这便是死路一条。
若是被叶璋知晓,便能名正言顺的杀他。
一直到渐渐夜深,夜市里的胡小敏与秦水莲才算尽兴。
回到住所,已是半夜。
归来途中裴礼还旁敲侧击的询问胡小敏,温贺拜访陈大家的那日,其是否一直在陈大家院里。
胡小敏的回复很是干脆,直言从未离开。
如此,裴礼便就不再追问。
一连三日,几人都是待在住所无所事事。
倒是胡小敏,不断的往来温府与陈府之间,做起了陈渔与温贺的信使。
至于聊了些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一直到第四天,叶璋处才有消息传来。
叶璋不出意外的拒绝了温贺入军营的请求,甚至以其伤重为由,解除了他骠骑营参将的职务。
叶璋这是担心温贺在军中做大。
不过倒是没有明说温贺不可离开平江府。
对此,温贺沉默着一言不发。
是夜。
秋风瑟瑟。
院中的枝繁叶茂被秋风吹的上下起伏,颇有种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感。
裴礼坐于月下凉亭,盘膝吐纳。
从不离身的天诛寒蝉二剑就放在面前石桌上。
另外,在旁边还放着那把夺来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