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妍提着茶壶给师父的茶杯续上茶水,而后手肘放在桌上,双掌托腮,听着琴音,如痴如醉。
后方,夏诩又从斜挎口袋取出一把蒲扇,给师父默默扇着风。
只是,这冷冬数九,大雪纷飞的……
赤松子回头,“诩儿,扇风就免了吧。”
“啊?”夏诩一愣,“师父,以往你不是总让我在你抚琴的时候扇风吗?你还说这样比较有格调。”
“……”
赤松子只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由得冷喝一声,“你个榆木疙瘩!”
“?”
夏诩一脑袋问号。
此时,
靳晨勃已经将瓷瓶中药粉撒在缺月楼周边,由于药粉无色无味,他自己也吸入了一些。
只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体内有什么变化,只隐隐感觉有些兴奋。
一时间,靳晨勃一度怀疑是不是赤松子老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他自己的壮阳药拿出来了?
可很快,赤松子的琴音传来,靳晨勃的五脏六腑猛地一颤,好似要爆炸一般,可紧接着便是恢复正常。
而那些正往缺月楼冲的黑衣人,身子却是猛地一颤,紧接着,血管爆裂,倒地身亡。
“好家伙!技术活啊!”
靳晨勃瞪大了眼睛,头一次见这样杀人,“杀人不见血,这老家伙有点东西!”
……
北风吹,雪纷飞,寒意彻骨,怎不叫人心碎?
魏水城中,一个毫不起眼的漆黑巷陌,一道身影盘膝而坐,身体纹丝不动,好似没了知觉。
可不知怎么,纷飞的雪花,还未落在其肩头,便就诡异消散。
若有大宗师在此,定然能发现,这人未入大宗师,却已经能初步运用天地之力。
不错,这人自然便就是裴礼。
自镇海楼出来后,他与七爷及谭卓城便被中川真巳带人埋伏。
原本七爷是想独自应对,可毕竟中川真巳来者不善,故而裴礼让谭卓城将他放在地面,而谭卓城则与七爷联手。
裴礼落在城中,原是想独自返回缺月楼,可很快就发现缺月楼的局势也不妙。
于是只好先找个安全的位置疗伤。
宗师境三花聚顶,三花所在,就是扎根脑海,也称泥丸宫。
先前脑海那股撕裂感的剧痛,尽管此刻弱了无数倍,可只要稍有真元调动,那股剧痛便再度来袭。
至于调动气运,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