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贴啊。”
“贴哪?”
“贴我脸上。”
“哦……啊?”
啪!
安秋池在李华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还真想贴我脸上是吧?”
“煎雪楼虽然这会儿有些破损,也罢,就算破损严重,但毕竟楼还在。”
“就是煎雪楼彻底毁了,只要咱们人还在,就有重建煎雪楼的一天。”
“大火能烧了煎雪楼,能烧的了万卷书,却烧不了圣人教诲,更烧不了儒门学子心中的一点浩然气。”
安秋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圣人教诲,都在这里,等煎雪楼翻新,我要将所有圣人教诲,儒家典籍,重新写出来。”
“师,师兄……”
李华瞠目结舌,没想到师兄居然将煎雪楼里的万卷书全都看完了。
看完了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还能一字不差的抄录下来!
莫名,他感觉安秋池的身影,愈发伟岸了。
这愈发坚定了他跟随在安秋池身旁的信念。
“别在这傻呆着了。”
安秋池没好气的催促道:“快去将这些红纸剪成窗花,然后贴在煎雪楼的门窗上,还有几天就新年了。”
“哦好!”
李华应了一声,抱着一沓红纸傻呵呵的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安秋池笑了,丝毫没有煎雪楼惨遭横祸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在这一刻,裴礼隐隐在安秋池身上,见到了儒首的影子。
他们身上,都有对前路的乐观豁达,积极向上。
读的书越多,就越能明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道理。
内心是否强大,越是窘迫时,越是有更好的体现。
“裴兄。”
安秋池笑道:“这原本是我的六师弟,他前面四个师兄这些天都离开了,所以他现在是我二师弟了。”
虽然他在笑,但秦水莲听的莫名心酸。
好的时候都来巴结,可不好的时候,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以往总听说树倒猢狲散,可这煎雪楼,树还没倒,猢狲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