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立时恍然,姜晓是在说他为了不给铸剑山庄添麻烦,宁愿自己扛下所有。
对此,裴礼无奈摇头。
“好霸道的枪意。”
虞牧摘下腰间佩剑,一步步走了过来,身后紧跟着虞乔与十余位锦衣卫。
“姜姑娘。”
虞牧轻笑一声,“这是朝廷与烟雨楼的恩怨,你确定要插手吗?”
“什么姜姑娘!”
姜晓一声娇叱,“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烟雨楼地字一等的惊鸿吗?”
虞牧双眸微眯,多看了后方的裴礼一眼。
他自然知道姜晓烟雨楼的身份,毕竟这油纸伞是那般显眼。
他只是没料到,姜晓居然会因为裴礼自曝身份。
“姜晓,你现在退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呵!既往不咎?你现在就是跪下请罪,今日也必死!”
姜晓一声冷笑,旋即提着油纸伞戳了出去。
“王爷小心!”
霍青阳护在虞牧身前,可绣春刀刚刚碰到油纸伞,就好似迎面撞来了一座山。
比之先前声势骇人的一枪,要恐怖数倍。
啪。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霍青阳这才不至于倒飞出去。
“王…王爷?”
霍青阳顺着肩头的手掌转头,表情立时精彩起来。
虞牧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退下吧。”
“王爷,你……”
“怎么?你真以为本王手无缚鸡之力?”
“属下不敢!”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霍大人,你们已经老了。”
虞牧看着手中剑,眼角带笑,“这是一个天才辈出的时代,而本王,就是天命之人。”
霍青阳脸上仍有难以置信,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男人。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后方的虞乔,看向虞牧的眼神都是满眼的陌生。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从没有虞牧习武的片段。
原来,从来都不是仅有她在隐藏实力。
“天命之人,凭你也配?”
姜晓一声娇叱,提着油纸伞再度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