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明州,瀛洲卷土重来,明州军呈溃败之势,以至于明州境内,人心惶惶,百姓只能祈祷朝廷快些驱除鞑虏。
只是,明州朝廷早已自顾不暇,不仅与倭寇大战的前线在溃败,境内不少山头都有匪寇占山为王。
明州,已是兵荒马乱,草木皆兵。
裴礼两人赶路两日,短短几百里,顺手除了三波劫道的匪患,终于抵达了魏水城。
由于瀛洲此次是从明州最南边的南通城上岸,再加之有剑仙坐镇,魏水城倒未见大乱。
缺月楼。
门口的灯笼,已经由红色换成了白色,两侧挂着白布。
不断有人来吊唁,其中大部分都是缺月楼生意上往来的客户,小部分是江湖名宿。
除此之外,还有更小的一部分生面孔,这些人都是身份不便宣扬的烟雨楼之人。
靳晨勃披麻戴孝,将送出一名吊唁的前辈送出,转身往回走时,便听到有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他一转头便见到有两人一前一后走来,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裴礼。
“姐夫!”
靳晨勃迎了过来,紧皱的眉头稍稍缓解,“还以为你要晚一两日才能到。”
“收到七爷传信,我便立刻赶来。”
裴礼驻足,径直问道:“你姐,何时走的?”
“三日前,七爷是第一时间给你传的信。”
靳晨勃说道:“七爷说四月初二是个好日子,适合下葬。”
还有三日。
裴礼颔首,“有七爷主持大局,好过你焦头烂额。”
靳晨勃刚欲开口,倏地注意到谭嘉誉,“这位是?”
谭嘉誉自我介绍道:“在下是剑宗弟子,谭嘉誉。”
“原来是当今剑宗少宗主。”靳晨勃拱手一礼,“失敬。”
双方一阵客套,靳晨勃对谭嘉誉也没了防备之心。
更何况还是裴礼带来的人。
靳晨勃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七爷就在缺月楼,似乎有事与你说。”
“先去灵堂。”
裴礼说罢,靳晨勃立时领着往缺月楼里面走。
穿过缺月楼主楼,来到一间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