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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贺,则是一定要将裘晃之事告知裘家人。
“呵!我裘家世代从军,没想到到头来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一直都被自己人算计。”
裘旭讥讽一笑,“我二叔如此,我大哥也是如此,当真是讽刺。”
温贺沉默不言,脑海浮现出他爹温茂英姿飒爽的模样。
恍惚中,他爹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勇敢的活下去。
“既然承诺已经兑现,我也该走了。”
温贺收拾心情,重新将头上的杂乱的头发放下,遮住了小半张脸。
其身旁,陈晨跟着站起。
裘旭头口而出,“要离开明州?”
“嗯。”
温贺颔首,“这明州,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要去哪?”
“西北,凉州。”
说话间,温贺下意识摸了摸胸口,这里还放着一封书信。
这是裴礼的亲笔书信,算是一封举荐信,一封可直面烟雨楼三爷的举荐信。
无论是温贺,还是改名为陈晨的陈渔,明州都已经容不下他们。
唯有离开,另谋生路。
所有的一切,裴礼早在定下将计就计之策之时,就已经安排好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温贺与陈晨趁着夜色离开了。
可房中的裘旭,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开始怀疑他的信仰,他以为上阵杀敌就能报效朝廷,就能光宗耀祖。
可无论是二叔,还是大哥,每一个例子都在告诉他,明州朝廷不可靠。
翌日。
裘旭拄着拐往自家坟头走去,身旁陈月莲一直扶着他。
陈月莲手臂上还挽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一小坛酒与几沓纸钱。
这一日,裘旭跪在那几座坟前,哭的撕心裂肺,口中不断重复说着,“不值得,不值得……”
陈月莲跪在裘勇坟前,默默擦着泪。
同样在这一日,本是前途无量的裘旭,托病请辞,退出了骠骑营。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不曾知己,何必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