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外宗、内宗虽仅一字之差,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区别犹如天堑,不可逾越。
内宗弟子,不论记名、正式、精英还是核心弟子,都会被记录在册,给予一枚特制的身份令牌,只要没有超出北疆范围,但凡亮出令牌,均能起到一定震慑的作用。
因为,这枚令牌是四兽宗利用四兽中一神兽独有的神通锻造,一旦身陨在外,令牌会瞬间攫取凶手的一缕气息,进而传送至四兽宗护宗大阵,除非那些神通高绝者才能消除这一致命缺陷,否则,北疆再大,也会被找到,无处藏身。
令牌对别人来说,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于他而言,却是致命的弱点,他可不想被四兽宗记录在册,成为肘腋之患。
他的目的非常简单,在利用地火变异熔炎把血液境圆满,突破到五脏六腑境,就找个适当的时机离开四兽宗。
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半柱香后,当一名筑基后期男修兴奋地从“符楼”走出来,终于轮到了他的登场。
王路来到这位相貌堂堂的四兽宗修士处,在告知了对方自己的来历并做好登记,走进了石楼中。
石楼除去大厅,竟然有五十个被阵法隔绝的房间。
此时,他才猛然惊觉过来,在这三个多时辰内,随着进出石楼人数的增多,他以为石楼内仅有三人在进行着相应的考验,却疏忽了,制符也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他本应该能够想到其中所需的时长,只是被他自己不凡的制符技艺遮掩了双眼。
每个人对于符道的理解千差万别,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别人都如自己一般了。
他深深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管任何事,以后万不能再自以为是。
这次还好,一旦生死相拼,稍微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