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身着兽皮的孩童们见有人来到,仿佛很久都未见过生人,畏惧又兴奋着大吼大叫地把王路簇拥进了屋子。
雪屋内部并不大,但和外间的严寒比起来简直好上了很多倍。
他很是好奇,当屋子升起大火,雪屋并未被高温融化,也没有一点坍塌的迹象。
在看到无数粒水珠沿着墙面滴落地基,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外间的暴雪正飞快补充着被温度融化的雪屋。
部落老者一看王路就知他是位修仙者,对他热情招待,所食之物主要以不远处冰河中的鱼类和周遭的小型雪兽为主。
听长者言,他们并不知祖祖辈辈住着的冰原是何处叫什么,也不知祖辈们是何时来到这里的,更不知五百里外世界的模样。
他们只清楚,无论是谁想要离开部落去到外面的世界,坚持不住两天就会被冻死,以前也有强壮的勇士向往外界,但化为冰雕的结局就一直没有变过。
他们从生到死都在冰天雪地中度过,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并且,五百里内并非他们一个部落,还有七个一般无二的族群,八族艰辛共存,互不干涉,每隔两年的六月初六都会在百里外最高的那座冰山脚下让八族的年轻男女相互见面,互有情意就可组建新的家庭。
听到此处,王路心中一动,或许这就是渺小人族在面对强大老天时的一种无形自保和薪火相传吧。
王路满怀感慨在部落待了三天,在发现此间竟有着丝丝缕缕比外间稍微浓郁的灵气,他从储物袋中随意掏出了一本也不知从哪个倒霉鬼处得到的一门名《寒冰诀》的地级中阶功法,放在了一个他随意开凿的雪山山洞。
随后,飘然远去。
也不知你们部落在将来能否诞生出拥有灵根之人。
听天由命吧。
诸如此般的走走停停,在一亿里的行程中时不时上演。
要么跃上一座雪山之巅,就那样神思不再地伫立数天,变为冰雕;要么在雪原倒地而卧,大雪厚厚覆盖;要么顶着漫天风雪枯坐数天,不知所想......
王路感受着雪的姿态冰的温润,思索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寻觅着道的流韵,体验着生命的珍贵与渺小。
一年后,冰城远远在望,王路微笑着,收起绿鸟。
径直去到城主府,在一个又一个片刻不停的传送中,一天不到,他就从冰城跨越了半个北疆,再次回到了四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