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远果然脸色难看,嘴角轻抿,萧天洛端详祝久儿的神情,果然这丫头都没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被小舅舅的事情吸引。
这才对嘛,萧天洛不知道怎么治产后抑郁,自己又不是大夫,这年头的大夫还不知道这个概念,但能有让大小姐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不用白不用。
贺怀远也不是别人,萧天洛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贺怀远是浑然不知,只当这小子和从前一样故意捉弄自己,祝久儿则是从担心兴奋又忧虑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只顾得上关心小舅舅。
“门主虽然允许我将她们母女俩带回都城,也说婚事随我们二人,但瑶珠并没有答应。”
“什么?”祝久儿看瑶珠状态轻松,不复从前那般警惕,还以为两人早早解决问题。
“她说自己有女儿就足够,而我这位父亲又愿意负起对孩子的责任,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极好,她有本事傍身,又有孩子,还不用受男人管着,极自在。”
牛,真是牛极了!萧天洛自己都听傻了,简直怀疑瑶珠和自己一样是穿过来的。
这觉悟完全不像古代人,还是南疆和大楚的氛围不同,能让瑶珠姑娘生出这样的想法。
这和留女去父有什么区别?要说这两人没有感情也罢了,明明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人,现在闹成这样,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人都带回来了,却成亲无望。
祝久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自己的小舅舅连个名分都要不到?离谱至极。
但瑶珠又是她和女儿的救命恩人,埋怨的话也讲不出口,只能数落自己人:“小舅舅都做到这一步了,最后一步却不能迈过去,着实令人失望。”
“小舅舅没有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出现,就失了先机,就算坦珠的计谋曝光也于事无补,”贺怀远叹道:“只盼我能让她心软,自古从来只有女子着急名分,到舅舅这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