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没有任何感觉，或许我在六界之外，非人非妖，无法与它们的感觉共通。”

“不过有大妖出世也无妨，它们都不会有大王您厉害。”

“大王，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您了，闵婆婆病了，一直不见好，我要去给她采药。”

夜姬絮絮叨叨了很多。

李菩提抓住了关键，沉睡中的大妖即将醒来？

什么大妖？

可惜夜姬也不知道，等下次来个妖怪，他问问。

李菩提知道闵婆婆，闵婆婆就是那老婆婆。

听见夜姬的描述，李菩提不由得感叹，这闵婆婆恐怕不是病了，是年纪太大了，灯枯油尽，快要死了。

夜姬渴望有个家，渴望有人类能够认同她。

可是人类这种生物，太渺小太脆弱，寿命太短了，夜姬要学会离别。

夜姬将心中所想倾诉完，她起身将手中的三炷香插进香炉内，转身离去。

闵婆婆病的很厉害，说话都不太有力气，她得快一点。

李菩提注视着夜姬离去的背影，观音大殿重新恢复了寂静。

第二日一早，

一个小女尼踏进观音殿内。

小女尼的眉间有一只紧闭的眼，如今正是秋季天气甚热，小女尼将光秃秃的脑袋露在外面。

这个小女尼不是别人，正是萧芝。

萧芝剃度后，法号妙问。

妙问小小年纪，却是一脸宁静淡漠。

她与佛有缘，六根已净，是一个虔诚的佛修。

只见妙问行至供桌前，供上三炷香后，便在蒲团上打坐。

开始诵经，佛音袅袅。

李菩提感知到观音殿外的荷花池内，传来动静。

不过片刻那动静便消失了。

诵经结束，妙问便抬头看向眼前的观音佛像。

她需要仰望，才能看见佛像的真容。

李菩提垂眸，静静的注视着殿中的妙问。

李菩提一直在猜想，妙问拥有第三只眼，乃是一个天命女，她这一双眼会不会能看透观音佛像的表象，看出他的邪神真身。

不过妙问的神色太淡然了，而且无欲无求，除了拜佛以外，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根本看不透她的想法。

妙问注视了一会儿，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便起身走了出去。

是妙玉起床上香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