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姜家府邸已是一片废墟，林澈环顾着周围不禁无奈摇了摇头。

“有些时日不见，你倒是威风不少。”林暮雪看着林澈冷哼道。

眼前的林澈一会一个样子，着实让她有些奇怪。

“我妹妹都成了名震北域的紫焰魔女了，我这当哥的也不能太弱了不是。”林澈笑道。

“我可不是你妹妹，我们现在顶多算是各取所需的短期合作关系。”林暮雪转过头冷声道。

刚刚林澈虽然气势截然不同，但他在满眼血光充满杀戮之欲的状态下，还是没有忘记挡在她的身前。

林暮雪虽然也是性情不似从前，但她依然能感受到林澈发自骨子里对自己的好。

“暮雪，我知道我伤害过你，虽然当时的我没有选择，但这不是让你痛苦的理由，我会尽我一切去弥补你，你永远都是我妹妹。”林澈看着林暮雪由衷道。

“这小子，也就特么嘴最厉害。”紫焱吞天凤啐道。

林暮雪没有回答，但林澈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知道此时林暮雪心中对自己的恨已经动摇了。

他刚欲再次开口，却忽然头痛欲裂。

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

“杀戮，残虐，暴怒，以及敌人们的恐惧，这才是你的本源之力——毁灭！”

“不是！我不喜欢杀戮，更不喜欢凌虐他人！我杀人是为了活着与守护我在意的人，不是为了享受！”林澈捂着头奋力吼道。

“别再骗自己了，快乐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这是人的本性！你还不明白吗？林澈！”

“才不是，你到底是什么？给我滚出去！”林澈此时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脑海中的声音居然挥之不去。

“林澈，你到底怎么了？”林暮雪蹲下身来，一只手探在林澈的脉搏之上。

“看着像是走火入魔了。”紫焱吞天凤喃喃道。

“你不是一直渴望力量吗？你不想成为这天地间至强者吗？你不想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实力，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吗？

你不想跳出天地的桎梏，亲手宰了那些把你当棋子的大能们吗？你喜欢羽师倩，你可以直接灭了天宫将她找回来；她的宿命举步维艰，你可以替她扫平一切阻碍！

你只需要迈出杀戮的第一步，便可以得到这一切，不划算吗？”脑海中的声音循循善诱道。

林暮雪依旧在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林澈的诡异情况，可突然她的手被林澈狠狠抓住，而他的眼中更是露出一道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