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告诉你又能怎样？反正这件事情已成定局，而你作为一个人类，私自闯入海妖族的领地，本身就已经自顾不暇了，还哪有资格去帮别人。”

“呵呵，话虽如此，但是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云烟冷静地答道。

“我之前说过，程歌是我的朋友，那我肯定会站在她那一边，而你和奎海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想必是与程阳之间的利益交换还没有谈妥。

但是你别忘了，奎海可是玄天境的强者，所以程阳无论如何都会以他的利益为先，而你能够得到多少利益可就很难说了。

当然有总比没有好，再说你与奎海有没有更深的交情我也不得而知，但是在这修行世界中，不要说是妖族，即便是人类也很难在利益面前保持理智。

因此你若有把握从奎海那里分到足够的利益，那就当我之前的这些话都是在胡说八道，可是你若还在犹豫不决，也许我可以给你提供另外一个选择。”

方弥这时忽然笑道。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无名小卒的建议，须知我们人妖有别，你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人类，我本应该让你交出身上所有的钱财，然后再将你扔回茫茫大海之中，这样岂不是更简单。”

“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听到云烟这话，一旁的余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与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云烟，居然还有这般胆识和谋略，如今他算是看出来了，云烟绝对是个难缠的主。

只见方弥目光阴冷地盯着云烟看了许久，最终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令人舒心的笑容。

“因为你猜对了，我的确还在犹豫不决。”

方弥这时放松身体，并向后靠在座椅之内，目光望向远方喃喃说道。

“其实我们五大至尊妖主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私下里却明争暗斗，可是妖与妖的差别，有时比妖和人还大。

就比如我们五位长老之中，就数奎海和娄晓倩的天赋最高，他们的修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凌驾于众人之上。

不过由于他们两人互相牵制，所以我们其余三人倒也乐得清静，可是后来娄晓倩不幸身死，唯一能够制衡奎海的人就此消失，因此奎海迅速坐大，并对我们三人吆五喝六。

直到娄晓倩的亲传弟子程歌返回天海之滨，她倒是继承了娄晓倩的一些正直和心胸，可是奈何奎海已经变得过于强大，就连我们也都变成了他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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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程阳之所以敢向程歌发起挑战，说到底是因为海心从中挑唆，可是她毕竟是麟妖之主，而我就没有她这样的优势，所以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最终能够分得多少利益，恐怕还未可知。”

听了方弥的一番感慨，云烟对五大妖族大概有了一个了解，而且他从中也听出了方弥致命的弱点。

于是，云烟趁机添油加醋道。

“方洞主所言甚是，据说麟妖一族善于蛊惑人心，无论海心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有天生身为人间尤物的巨大优势，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

如今奎海与她搞在一起，自然会心生偏颇，而她又与程阳有染，所以即使你们联手将程歌除掉，最终获益的人也只会是奎海和海心。

至于程阳，他至少还能借助自己和海心的苟且关系继续坐大，而你的下场最多也只会比黄霓好一点，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由于云烟对于这件事情有着急切的期望，因此他很难掩饰自己真正的意图，可正因如此，他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大放厥词，这难免会漏洞百出。

好在方弥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辈，而且他作为一方霸主，也同样拥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长远目光。

因此，他收回目光并看着云烟说道。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想要改变海天圣地数百年形成的势力格局，恐怕还是有些不自量力，而我虽然赞同你的看法，但却不能真的跟你胡闹，因为这件事情一旦败露，局面将会变得难以收场，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难处。”

听到这里，云烟心下一沉，因为方弥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透漏出去，那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和余夫恐怕也不能活着离开斜月洞了。

然而，还没等云烟想出对策，一旁的余夫又给云烟屁股上狠狠地捅了一刀，只见他连忙跪倒在地，并向方弥不住叩头说道。

“请大王饶命啊，我们一定不会把大王的秘密说出去。”

看到胆小如鼠的余夫，方弥有些尴尬地对云烟说道。

“这就是你的猪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