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你的族人已经被我全部杀光了。”

齐丰的话语冰冷无情，仿佛置身于冰窖之内，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到脑门。

他的语调平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齐家的霸道让人无法想象，他们竟然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摧毁一个家族。

任何人听到家族覆灭和族人惨死的消息都无法保持镇定。

方长清也不例外，他的神情悲痛，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血丝，一股无法抑制的恨意在他的心中翻滚。

“你的方家已经被彻底毁灭。”

齐丰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眼神充满了暴虐。

方长清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很快便恢复了理智。

他的声音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充满了肯定。

“是你杀的人，对吧。”

随后，他怒目圆睁地盯着石台上的方林，质问他。

齐丰坚定地声称齐肃被杀这件事是方家所为，看他认真的神态不像是随意捏造的，也没有任何编造的理由。

那么这件事大概率就是真的。而那日从连云山脉逃回来的方家武者中，只有自己和方林，其他人都死了。

方长清经历大战，气海破碎，堕落为凡人，不可能是他干的。

排除方长清，方家武者仅剩方林一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石台上，方林抱臂而立，脑后那一头浓黑墨发垂至腰间，遮住小半张脸，一双眸子幽深似古井，没有丝毫波澜。

听见质问，方林没有丝毫慌张，目光与方长清对视。

“没错，齐肃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