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晓一切真相后，方林对方长清隐隐有些感激，一个陌生人收养自己十几年，期间给吃给喝，关键还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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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住行从不亏待，物质方面也相当大方，对一个陌生人来说，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相当值得感激了。

若再肖想别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未免太贪心，太不知足了。

故而，哪怕是如今久经风雨，心性大变，不干人事的类人生物方林，从心底里讲也不愿对方长清如何如何。

若前世这个时间节点，齐家甩出方长清这张牌，方林就算拼上性命也会去救他。

但可惜啊……

现在站在齐灵儿面前的是一个重生归来的老妖怪，不会像年轻时那样凭一腔热血行事。

在不危及自身安全，又或者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方林当然愿意救方长清，但眼下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所以只能对方长清说声抱歉了……

听完方林一番有所保留的心路历程，齐灵儿无声叹息，什么也说不出。换作她，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另外，只要我一日不去，方长清就能多活一日。我去了，他便死期将至。”方林这样说道。

“啊？”齐灵儿闻言不禁一头雾水。

忽地，她脑中灵光一闪，明白方林所言之意。

确实，只要方林不现身，方长清就还有利用价值，遭受虐待也好，起码不会有性命之虞。

可一旦方林真的去救他的话，他就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扯了这么多，你此番寻我，到底所为何事？”方林十指合拢，开口问道，“总不至于是闲暇之余找我聊天的吧？”

“我有那么无聊？”齐灵儿斜睨着他，一副‘你傻呀’的神情。

贝状，方林眉头一挑，示意她别东拉西扯，直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