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的乱,从来都不是乱,因为他们是跟着走的,也不可能在事情仅仅在萌芽阶段的时候,就凝聚起一股巨大的力量。”
“人心本就是如此,危难在即,会紧张。但只有刀砍在身上了,血流出来了,发现自己这一刀没死,才会将那股子死斗的意志激发出来。”
“这就是力挽天倾的根本。如今你很难看到,即便是现在,也只能看到些许端倪。”
“这种对于人心的精妙把控,就是你陈平领先你的地方。”
“萧何,明白了吗?”
柳白甚至有空为萧何讲课。
他不是什么天才,但是两世为人,加上后世的科学理论,将朝局看的更加清楚。
说到底,肾上腺素这玩意儿,不止是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会迸发,情势到了最难的时候,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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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那我们是否反击?”
萧何皱眉开口问道。
政务全都被截流到了左丞相府,那不就是....自家柳公被彻底架空了吗?
对于萧何来说,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
他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谏言自家柳公,直接威胁赵怀真,拉开全面朝堂战争算了。
大秦的朝堂,不怕乱,因为再乱,自家柳公收拾完局面之后,一场科举,新鲜的人才涌入官场,便可以慢慢平稳下来。
而且朝堂乱,自家柳公做下的那些基业,可不会乱。
“反击?”
“你弹劾我,我弹劾你?”
“这跟小时候孩童玩耍,辱骂对方是傻子,回应一句‘你才是傻子’有什么区别?”
柳白笑了笑,手指轻轻叩案桌,发出‘笃笃笃’的好听声音。
“那柳公您的意思是?”
萧何皱眉,疑惑询问。
忍了?
不是自家柳公的风格啊,即便是自家柳公对于甘罗颇有好感,但依照他萧何对于柳公的认知,不给甘罗吃巴掌,都算自家柳公手疼了,怎么可能是忍让?
“忍个屁。”
“他甘罗要截流,本相也截流!”
“自今日起,萧何,你这个左丞相府右长史,截流所有左丞相府的奏疏政事,并且直接作出批示,而后直接送往东宫,自太子批示之后,再誊抄分送本相与龙慧君。”
“他左丞相府截流我右丞相府,你萧何这个左丞相府右长史,如何不能截流他甘罗这个左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