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一句话说出,让柳白都心中震惊,甚至连手指头都是微微抖动了一下!
十之二三的土地?
别看没过半,听起来也没有很恐怖的模样,但....这是整个秦国的土地啊?!!
有了这么多土地,不但是把控住了整个秦国的粮食命脉,甚至可以说....已经是在建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农业小国。
在这个时代,土地代表着一切。
甘家是怎么做到的?
柳白眉眼震惊,一只手伸出,握住了甘罗的手。
那一股子清晰的颤抖感觉,传到了甘罗的手中,让其完全明白自己的心中所想,心中所惑。
甘罗笑了笑,摇了摇头:“土地改革一事,陛下在当年尚未亲政之时就已经在做了,针对的也是我甘家。”
“当时的甘家,没有了祖父这样真正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丞相,但却是多了无数的世家附庸,也多了我甘罗这么一个年少成名的虚名之人。”
“土地。太多了,只要旗号打出,再由勋贵之家挑选出身上带着军功....没有军功也没有关系,只消安插人手在军伍之中,自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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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变法,军爵可免一定程度赋税,百姓自然投纳,国税十一,而我世家三十税一,百姓如何想?”
“田亩连山,鸡犬难相闻。”
“当时我年少,看不懂许多,但也能看出来吕相对于我的忌惮,以及在思虑以后。”
“就在这个时候,王上出手了啊。”
甘罗笑了,流着眼泪的笑:“王上看清楚了一切,知道一切必须要快一些结束。无论做什么,都必须要结束这种情况。否则等到我大秦的家底积攒深厚,对着六国发起进攻,军功愈多,田亩则愈发集中到我等世家的手中。”
“大秦男儿,勿忘东出。可东出乃是为了秦国,为了天下,不能是为了我等世家在百姓和国家身上吃食得肥肠辘辘。”
“王上用了反间计,最为简单的捧杀,最为简单的反间计,我的父亲,就让这一切都消散了、”
“父亲只是想要杀了我,可王上也不知道,那天夜里,我看到了咸阳宫中,那个隐秘在暗处的,王上最为信任的密卫,晟。”
“他手持着刀与火把,用刀杀死了我的父亲,用火把点燃了一切、”
“在我被烟熏火燎,即将身死之际,将我救出。”
甘罗眼泪滴到襟袍之上,痛苦闭上双目:“出发雍城之前,王上乔装常服相送,语重心长,让我离父亲远一些、”
“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