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自己身上的伤势，成倍增加；欲要逃走，又被这该死的谢天南，一次次的切断后退之路。

无可奈何，只能破釜沉舟，以换取一线生机。

只是以命搏命的这一套打法，显然在谢天南的身上并不适用。

一次次的站起，一次次的跌落；让身处绝境的牧云到达了极限。

永不屈服，让谢天南皱眉中为之叹服，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时间的失神似乎看到了风铃和星辰曾经的影子。

竟自言自语。

“他们回来了吗？”

回过神来的谢天南，凝望伤痕累累的牧云。

“小子，若不是敌对，你我之间或许会成为朋友；只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虽已成魔，你我也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宿命之战，你我只能活一个。”

他的话，让牧云仰天长啸；自嘲的笑声中，显现出了些许无奈。

“呵呵，宿命之战。”

“我终究是败了。”

如今他与翻天印之间的联系已被谢天南切断，抬头仰望星轮皓月。

随后又转头仰望空中的谢天南，声嘶力竭的嘶吼。

“神域，万界的未来，一定要在你的手中延续，若是做不到，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国破家仇，灭族之恨；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在这一轮皓月之上，天地路远，一路走好。”

虚空突然朝着谢天南射出一道五彩光芒的灵力光线。

这道光线还没到他的近前，就被另一道富含魔气的光线所击破。

“老家伙，你是在玩火？”

虚空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

在此刻牧云终于知道风铃所说的较量，己方是谁了，是龙敖丙。

迎来的只有四个字。

“各为其主。”

这四个字彻底激怒了，聚集灵力化身与全身环绕魔气，看不清样貌的老人战到一处。

只是没过多久，死亡试炼场突然震荡，一股反噬力量直奔虚空二人而去，眨眼间便没了动静。

龙宫内，龙敖丙收回心神，右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

看着消失天际的龙敖丙，牧云缓缓闭目静静的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绿头枪穿透空气中的颗粒，朝着不灭圣心呼啸而去。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心脏被刺穿的声音，而是希望；这东西说是虚无缥缈，他却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