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林不为所动：“这阵是你布下的，我杀了你也一样能走吧。”

“你为什么？！明明你可以不用死，你何必要跟我拼命呢？”墨韵的头和身体分离开来，绕着江叶林转动，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你现在很冷吧，很困吧，很饿吧？只要你杀掉一个你的同伴，你就可以出去啦！”

江叶林心里打定主意要杀了墨韵，面上转移话题道：“大黄牛是你杀死的？”

“哦天哪，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虽然那东西确实又丑又讨厌，但确实不是我杀的它。”墨韵的头飞到江叶林面前，贴近了和她对视，“更有甚者，我的死，就是它一手撺掇的。等八一杀阵完成，我一定会让它魂飞魄散！”

“它杀的你？”江叶林强迫自己在无尽的寒冷中保持清醒，四肢已经冻得发疼。

墨韵生前就是师父手下最受宠的小徒弟，话多又唠叨，每天就是缠着师父和师兄叭叭个不停，但是自从他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听他说话了。

他憋了一肚子话，终于碰到一个江叶林，显得格外激动：“其实也不是它杀了我，但也可以算作是它杀了我。这还要从它讨封失败说起——”

“它本来很快就可以修成妖精了，偏偏建飞这个人小气得很，那天喝了点酒，一听说家里唯一的牛要讨封，害怕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愤怒，对大黄牛又骂又踢，说它一辈子只能当个畜生。”

“大黄牛它脾气好，坏了修行也没说什么，结果第二天建飞跟村长聊起了这事。村长说他儿子脑子笨，怎么也学不好，说是吃了它崽儿的肉能变聪明。建飞想巴结村长，转头就把刚满月的小牛犊片了片给村长送去了。”

“不能惹急老实人，也不能惹急老实牛啊。大黄牛趁建飞夫妻俩下地，把小桂花拖走生吃了。太血腥、太血腥咯……”

“人眼里的动物和人类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老黄牛这次是犯了大忌。全村人一起拎着刀把它给宰了，怕它死了报复，给分别埋到村里的八十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