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想送他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正巧前方红灯,小亦停下车,一双求知欲满满的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给他解惑。
他这个样子,我想骂也骂不出来了,我只能无奈的说道:“他只说要去车站,他去那里做什么,我们不知道。就算他打算坐客车离开这个城市,那他也不用必须进到车站里买票,你别忘了,司机和售票员会随时随地捡路边的乘客。”
小亦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的说:“太久没坐客车了,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交通指示灯变成了绿色,小亦表示他没有问题了,我安心的又闭上了眼。之后又拐了两条街,我们到了人民医院。
我不确定老邹那边的情况,所以我让小亦不用等我,回酒店先休息。他原本不想走的,老纪给他打来电话,好言好语的求小亦去接他一趟。
老纪的老婆跟他一起回了老家,跟多数妻子一样,老纪的老婆也不允许他吸烟喝酒。老纪求小亦送他回家,他老婆就会相信他喝酒是为了招待我,而我在他老婆那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小亦想拒绝老纪的无耻要求,正巧老邹的徒弟小刘出来接我,我就让小亦先去接老纪,等把他安顿好了再来接我。
小亦不想管老纪,但我开了口,他也没有反驳,跟我说了句他很快回来就开车走了,我则跟着小刘去找老邹。
小刘刚从警校毕业不久,但他性子沉稳,多少还有点儿寡言,我不主动找话,他不会跟我闲聊,而正事他又不能跟我说,毕竟他们有纪律,关于案件的事情必须保密,如此一来我们两个人沉默了一路。
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的老邹缩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似乎睡着了,听到脚步声他猛地睁开眼,两只布满红血丝的大眼睛凶狠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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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后他才意识到眼前站着的人是我,他闭了闭眼,抬手一边扒拉乱糟糟的头发,一边站起身,声音嘶哑的冒出仨字:“你来了。”
老邹今年也才二十九,正是相貌堂堂风流倜傥的好年纪,可他现在这副邋遢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四十九的中年颓废老男人。
我接过小刘给我倒的水,转手就递给了老邹,“里面什么情况?”
老邹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他抬手一抹嘴边的水渍,低声骂了句脏话后才说道:“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建议转院。我跟领导汇报了这边的情况,他说他通知了尚云阁,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
小刘又拿来了两瓶水,我一瓶老邹一瓶,我拿在手里没有动,老邹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半瓶,他毫无意外的呛到了,气急的他将手里的瓶子狠狠砸在地上,吓得小刘一激灵。
我拍了拍溅到身上的水,又示意准备捡起瓶子顺便收拾残局的小刘往旁边躲躲,免得被暴怒中的狮子咬一口。
“让你徒弟买两箱冰棍回来给你降降温?”我好心给老邹提建议,顺势又把手里的那瓶水递给他。
小刘被我的建议吓到,他瞪着两只大眼睛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差一点?!”老邹的情绪终于还是崩溃了。
老邹转身对着我,左手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他红着眼哑着嗓子哽咽着说道:“就差这么一点点,我每次都晚这么一点点,我明明可以再快一点点,只要再快那么一点点……”
“他已经死了。”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野狐岭
我凭感觉找到了一个人
危险又无害
……
也不知道谁脑子有病(这句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