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你想要什么

骨如月波悠长,肌如郢中白雪,灯影里那抹暮云红花如邀故人来。

看到不该看的,谢傅又连忙移开目光,主要闻人翎伤在膝上,马裙挽到腿际,实在太容易看到了。

谢傅这副敢想不敢说,心虚鬼祟模样落在闻人翎眼中,却让她误会了,心中暗骂,男人都一个德行!

她虽然没怎么接触过男人,奈何经不住三个性情洒脱的姐妹整天在她耳边讲,说看男人不能看面要看心,而这心全在衣裳底下,特别是叶结衣,每天不说上几句虎狼之词就浑身不自在。

嘴上淡淡说道:“想要什么,说吧。”

谢傅陪笑:“不好说出口。”

闻人翎轻笑;“你心里想要什么,我也知道?”

谢傅哦的一声,心中又喜又忧。

闻人翎微笑:“傅弟啊,忆往昔,【君缘接座交珠履,我为分行近翠翘】。”

谢傅呀的一声,他自然明白此诗句含义,却不知道闻人翎此时念来是何种赋义,莫非是想用君缘接座、分行翠翘,来表达当初婚礼欢喜场景。

闻人翎看了谢傅一眼:“这年载来,【长吟远下燕台去,惟有衣香染未销】。你可知道。”说着轻轻看了地面烧毁一半的袍衣。

谢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待看到自己曾经脱下披在她身上的袍衣被烧了一半,方才恍然大悟。

这袍衣,翎姐竟还留在,可今夜她却准备烧毁,却是既念又割。

唯有失落惆怅到不得了,方才想要割舍掉啊。

“翎姐,你受孤苦了。”

闻人翎微微一讶,她只不过想借这两句为接下来想说的话做铺垫,同时也是心中有感而发,想不到谢傅竟能一针见血直达她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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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的一声:“我也要你受受这苦。”

谢傅不明所以:“我倒是愿意,只是翎姐你如何让我受这孤苦滋味?”

闻人翎也不解释,只是微微分膝。

朦漆中有如乌云吐月,那红布缎上绣有锦丝突突入目,谢傅骤然被杀的踉跄后退数步,心头怦怦狂跳,想看又不敢去看。

闻人翎虽然泼辣,却并非这种放诞的泼辣法,这种不端之举便是风情洒脱的叶结衣也是不齿,归类为自我作践。

美颊映上半片飞霞,羞赧难耐,轻轻偷瞥谢傅一眼,见他窘迫不已,却又心生莞尔,暗暗偷笑。

房内气氛一时有些闷固,干都干出来了,也不能半途而废,闻人翎故意说道:“看啊,怎么不看?”

若是少年时候,这种场面,谢傅早就夺门而逃,如今也算经历大风大浪,赔笑说道:“翎姐莫要逗我,小弟不经逗。”

闻人翎切的一声:“难怪大姐说你是个烧怂。”

谢傅趁机岔开话题:“烧怂是什么意思?”

“又烧又怂,指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胆小鬼。”

谢傅微笑:“弟有色心也有色胆,只不过这心这胆不敢用在翎姐身上。”

“哦,敢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呵,是。”

“为什么不敢用在我的身上,我比别的女人差在哪里?”

闻人翎气的本能就要站起,只是腿上刚刚发力,就痛的又坐下去,痛的直抽冷气。

谢傅大惊失色,立即近前蹲下,握住她的双臂,一边观察她双膝情况,一边好声安抚:“翎姐,莫生气,莫生气。”

闻人翎见他如此关心担忧,心里甜孜孜的,嘴上却哼的一声:“你说我比其她女人差在哪里,为何不敢用在我的身上。”

“翎姐,你是我姐,我对你又敬又爱,哪可当做庸脂俗粉一般对待,亵渎玩弄。”

闻人翎嫣笑:“这么说,胆是没有。”

谢傅赔笑:“没有,没有。”

“那心呢?”

谢傅笑笑不置与否。

沉默让闻人翎心头闪颤,不敢再问下去,改而说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要我送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