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盖就不盖!”箫璇影闻言,想到从遇见天罪到如今受尽的委屈,琼鼻莫名其妙微酸,一头扎在树叶中,宛如鸵鸟般缩成一团。
幽逐灵微微失神,深深瞥一眼洞穴外的天罪,偷偷将被褥盖在箫璇影身上,箫璇影宛如大小姐脾气上来,一脚将被褥踢开,看的逐灵万般无奈。箫璇影将头埋入干湿的草芥,闻着一股霉臭味,想起天罪的反感跟臭脸,恨得牙痒痒。
“箫姐姐,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幽逐灵语气相当复杂。
箫璇影沉默半晌,平淡道:“他是什麽样的人不重要,最终最好的结局无非成为你我小狰道路上的过路人,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帝皇仙之行,我等要积攒实力,厚积薄发!”
幽逐灵轻嗯一声,背靠着箫璇影,余光却有意无意偷瞄洞外的身影,若非箫璇影的关系,说实在她并不讨厌天罪。
这个男人跟其他想要得到她的男人不一样。
对某些人来说,这一夜却很长,岛屿上的修士彷如发疯的猎豹,近千余黄级守护使双目发红,近乎将整个岛屿翻过来,竟一个噩梦使都未找见,晋级玄级守护使的诱惑,让他等心神迷失。
石台,十位帝皇仙的长老兴趣盎然,一切噩梦使都在他们掌控中,迄今为止,无一人让守护使觉察,凭借黑夜都在暗处收取尸骸,杀戮,这般心理素质着实不错。
忽然,光头长老白眉微蹙,狐疑道:“咦?我等貌似遗忘了谁,第一波抉择噩梦档次的四人,那小家伙难道不出来猎食?再搞什麽鬼?”
“不如,你我催发明镜偷瞄一眼?”红袍长老同样来了兴趣,提议道。
“明镜会记录整个岛屿从始至终发生的一切,倘若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倘若做出天怒人怨的事,让人知道,你我十人的名声可就全毁于在这了。”最中央的长老脸发黑,提及道。
“就瞧一眼,大半夜,想必他也不能做出格的事。”
不得不说,好奇心会害人。
金色花纹银镜祭于石台上空,光辉变幻,银镜猛地发生朦胧变化,喘息间,一道熟悉的背影浮现出来。
蓦地,原本纳闷的长老们表情戛然而止,一个个呆若木鸡,一张张老脸黑的发紫,两位长老竟捂着心脏,努力平缓波动的情绪。
“这……家伙真欠抽啊,该被投入帝皇天炎中焚烧一年……不……十年!”
这时的天罪靠着一株古木,右手抓着一枚灵果,吃的津津有味,不时灌几口玲珑魂酒润嗓子,他的对面小狰喝一口酒,吃着糕点,低头思索,愁眉不展,旋即执一枚白棋落下,一头黑色小兽一边不时呐喊助威,不时啃着温热的烤羊腿。
十位帝皇仙长老相顾无言,环顾空荡荡的石台,冷清的古殿,与之比较,寒酸凄冷的可以,光头长老嘴角抽搐,神色憋屈,虎着脸道:“那个……我怎麽觉得我并非来监督的,反而来受罪的呢?”其他长老应声附和,悲催不已。
“等着吧,他即便通过噩梦级的初次选拔,我也要给他不及格,不,我要给他零分。”
“啊嘁!”岛屿上,天罪猛地打个喷嚏,疑惑道:“我还会感冒?不可能,不知是哪个混球在诅咒我。”
十位长老神色发青,铁青着脸道:“我……我诅咒他,诅咒他……他此次每个选拔阶段都得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