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看着遍布整个山谷的层层白骨头皮都发麻，不用想，这货最初肯定也是会把尸体埋掉的，只是后来地下都埋满了才不得已扔在树下石头边等等，到最后干脆朝尸骨堆一丢就不管了。靠近山谷，被风卷起的恶臭扑鼻而来，付云用自然之力帮助老师和秋凝他们净化着周围的空气。

“走吧，那孽徒就在那边。”穆兰一步踏出，已经消失在空间中了。

“快跟上。”付云等人随后也朝远处那一小片建筑飞去。

……

“老不死的，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圣心老祖面目狰狞，半边脸长满了脓疮一样的东西，披头散发坐在房间中央的血阵中，身边躺着十几个奄奄一息的圣心山弟子。

“为师当年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没有杀你，而今酿成如此惨剧是你之过，亦是吾之过也！”穆兰闭上双眼，不忍听那些被放干了血液的人在肮脏的地面上打滚哀嚎，手指轻抬将他们推出门外，关上房门。

“你之过也！哈哈哈哈，对，说得好……”圣心老祖突然冲着穆兰激动地大吼：“本来就是你之过！我今天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

“看看，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看看……看看这儿……还有这儿……”他撕开外衣指着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冲穆兰狂吼。

“这些……全都是你的杰作，现在你满意了？”

“你是圣之园的主宰，是全大陆的英雄，所有人都敬你、怕你，可他们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的虚伪、你的肮脏胜我百倍！千倍！”

穆兰的心在此刻冷得像万年玄冰，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弟子。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疯子，他曾经是他最喜爱的弟子、是他最器重的弟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曾经的他在二十二岁就突破皇级长出了属于自己的星气之翼，曾经的他和自己游历大陆，走过万水千山……

“原本你有大好前程，有光明的未来，可你却自己走上这条注定不会有结果的路，我曾经想帮你，让你自废修为就是希望你能做个好人，哪怕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也好，可你还是……唉，你让我看你身上因为修炼邪功造成的创伤，可你又为何不去看看后山那层层白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