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矗立清风明月阁中廊间,佳人白皙绝美冷艳动人,公子面白英挺气度不凡,远望去,好似一幅雨墨画卷,只不过公子白净面上尽显病容,肤色也白,更多的却是苍白无血色。
“咳咳咳...”
公子静静陪在佳人身后,许是终忍不住胸中愈发升腾的火灼之感,轻咳出声来,苍白面上也升起些许红润,终令独自望雨的绝美佳人慕然回首,许是瞧见公子面上病态红晕闪过,女子忙收敛心神,快步起身,将自己身披的斗篷解下,欲为公子披上。
“不必...我这身子,已是无救,倒是你,要顾好自己身子。”公子眼中,满是疼爱,轻轻抬手,止住佳人欲为自己披上斗篷之势,不待佳人开口,继续说道。
“明明心中想要见他,为何不愿?”
佳人闻言,绝美面上神情一黯,思忖良久,方才轻声言道:“我...有愧于他。”
公子显然知晓佳人所言何意,微微一叹道:“怪我,若我不入齐云,你也不会...”
“哥。”佳人开口,打断了公子开口。
见公子还欲开口,佳人只顾将手中雪白斗篷为他披上,止住他开口之同时感觉他病容稍缓,方才继续开口:“他...在危难之时,我却舍他而去...但她却肯在他艰难之刻,不顾一切甘舍自身前去相助,只此一点,我便不如她...”
“妍星...”公子知她是为了自己,心中满是愧疚,开口轻唤,但话音才出,就被绝美佳人眸中冷意打断。
“皇兄...你知我现在姓名,唐妍星之名,我早忘了。”女子缓抬首来,终是在廊间灯火下显露真容,不是江凝雪又会是谁。
称谓的变化,唐延英敏锐察觉,当年在宫中追着央求自己替她摘花的妹妹,自与父亲闹翻之后,对自己便只称‘皇兄’了,如今见江凝雪平静之下似蕴怒意,不敢再唤‘妍星’之名,而是话锋一转道:“想来雪儿也知,父皇他...”
“如是皇兄再提起那薄情之人,别怪雪儿不留情面。”江凝雪冷冽面上再寒几分,而被江凝雪置于一旁的神兵‘惊鸿’似也感受到了剑主心中怒意,于鞘中蠢蠢欲动,散出冷冽剑意。
寒意一生,似令公子才缓几分的病势再度发作,面上红润又生,胸口起伏数下,剧咳起来,尤胜将才,口中喷出点点血红,落于身披的雪白斗篷之上,宛若雪中绽出的点点红梅,艳丽动人。
瞧得此一幕,江凝雪目中冷冽顿消,忙是上前搀扶,关切开口:“哥...我这便与九叔为你熬药。”
“不必...那药酒虽可缓解病情,但非长久之计,以我观来,那萧毓申予我此药,并不似表面那般大方,还需谨慎为好,不到忍受不住,不可发作就服。”唐延英尽力平复着剧咳而疾速起伏的胸膛,轻拍江凝雪的手儿说道。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江凝雪眸中关切愈盛,替公子抚着后背开口。
“这便是我决意要留在汴京的目的之一...不止是为了与那无双国士之约...还为了...为了望离山庄中...镜花水月阁...”唐延英平复几分,直起腰来,目光向廊外探去,目光所望,正是汴京城外,望离山的方向。
烟雨蒙蒙不可望,前路漫漫犹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