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在白龙港搞水上严打,知道分局经费紧张,已经开展快半个月了,都没开口跟局里要过钱。
何局权衡了一番,紧攥着拳头说:“让财务准备五万现金,你下班之后送过去,顺便给同志们打打气。”
“下午打电话时他在外面,白龙港只有韩宁和老贾两个留守。”
“那就把钱给他们送过去。”
“行。”
……
经警支队为了对付长航分局发动港务局的干部职工,韩渝的水上严打一样要发动群众。
在陵海航运公司蒋经理和范队长的帮助下,陵海航运公司的船队船员都成了“白龙港水上严打指挥部”的眼线!
港监局几个港巡大队、水上救援中心乃至船检科一样在帮着留意,刚一起打完捕鳗大战的渔政支队也在帮着留意。
水上分局组织民警发动辖区岸线各单位的群众,警民联系卡不知道发出了多少张,敦促各类违法犯罪分子自首的公告贴的到处都是。
趸船二层指挥调度室的两部电话此起彼伏响个不停,老贾和下午不用在客运码头值班的韩宁忙着梳理线索,联系在外面的各小组赶紧去核实,韩向柠和金卫国竟成了接线员,专门帮着接电话。
“李科,我向柠啊,是吗?这个情况很重要,你先别让他们拆,都已经拆了,那就让他们先停下,我这就给咸鱼打电话,让他赶紧去看看。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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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柠,谁打来的,什么事这么急?”韩宁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问。
韩向柠顾不上做记录,一边拨打学弟的手机号,一边解释道:“我们船检科的李科他们去四号锚地检验一条船,经过长余船舶修造厂时发现,船厂工人正在拆解一条船。”
“拆船很正常,报废了就要拆。”
“拆船是很正常,但正在拆的那条船不太正常。”
韩宁低声问:“怎么不正常?”
韩向柠急切地说:“船况看上去不错,看上去不像要报废的样子。李科既是船检科长,也是验船师,别人有可能看走眼,他绝不可能看错!”
韩宁是在船上出生船上长大的,如果不是嫁给张江昆,现在很可能还在跑船,很清楚一条船不用到实在不能用,船主是绝不会当废船卖给船厂拆解的。
她正觉得这个情况很重要,韩向柠已打通了韩渝的电话,忙不迭说起船检科刚无意中发现的情况。
韩渝大吃一惊,急忙道:“我离那儿不远,我这就过去。”
“那边船多,你们开慢点。”
“我知道,这一带的航道范队长很熟。”
韩渝顾不上再询问在江上锚泊的船员,当即让范队长启航,带着张平匆匆赶到距陵大汽渡不远的长余船舶修造厂。
这是一个建在江滩上的小船厂,船舶建造技术跟不上,资金实力也不行,连个像样的船坞都没有。没船东找他们造船,主要维修小型货船和拆解报废船。
在船厂负责人的带领下,赶到船厂最东侧一看,赫然发现一条看上去并不旧的一千吨左右的货船已被拆掉了驾驶室。
顺着跳板爬上来检查,船况果然不错,船龄不超过十年,防腐做的很好,能清楚地看出防锈漆重新喷涂过不久。
谁会报废一条下水不到十年的船,又有谁会在报废前做防腐?
韩渝回到岸上,看了看被拆卸下来的主机,抬头问:“钱老板,你收这条船花了多少钱?”
“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