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等等。”
“还有什么事。”
韩渝翻越渔船跳上渔政船,走到船尾笑道:“周局,落网的几个嫌疑犯交代,他是受雇于一个姓张的老板接人送人的。这个姓张的应该就是我们一直想抓的蛇头。”
周慧新抬头看了看江政委,坐下身拿起笔问:“姓张的躲在哪儿?”
“躲在日本。”
“人躲在日本,让我们怎么抓?”
“姓张的让刚落网的几个嫌疑犯把一百多个人偷渡人员,送到日本名古屋附近海域,到时候用电台联系,会有船去公海上接人。姓张的不知道偷渡人员被我们截住了,我们又掌握了到时候接头的通信频率,刚落网的几个嫌疑犯也想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咸鱼,你想开渔船去接头,在海上抓接应的人?”
“周局,机会难得,不然他要是永远不回国,我就永远抓不到他!”
去日本附近海域抓捕,这不是一件小事。
周慧新不敢也无权同意,沉默了片刻说:“咸鱼,这个想法不错,但要上级汇报。”
“好的,我等你消息。”
“还是那句话,我先上级汇报,你再过二十分钟打过来。”
……
与此同时,海警3201艇正往渔政船和两条偷渡船漂泊的方位疾驰。
裴大托着下巴,紧盯着海图,越想越懊悔。
林副大队长则一边在海图上比划着,一边苦笑道:“原来他们是这么搜捕的,难怪他们明明在我们前面的,却搜着搜着落我们后面去了。”
“就差五六海里,如果我们当时从这边往北搜,估计昨天下午就能截住那两条渔船!”
“谁能想到呢。”
“咸鱼就想到了,他不慌不忙,宁可让我们和东海同行超到前面去,冒着被我们先搜捕到的风险,都要尽可能扩大搜捕范围。别看他年纪比我们小,但遇到事却比我们沉得住气,不服不行啊。”
在大海上航行,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林副大队长一样失落,沉思了片刻苦笑道:“裴大,咸鱼倒不是比我们沉得住气,而是准备比我们充分。”
“这倒是,我敢打赌,他们出港前油舱肯定装满了油,淡水舱里肯定加满了水。如果今天没截住那两条渔船,我估计他搜到东山海域都不会返航。”
“是啊,如果有足够油料、淡水和粮食蔬菜,要是能续航十五天,我们一样可以像他那么搜。”
“现在说这些没用,上级只看结果不会问过程。”
“这小子,又要立功了。我们还要帮他救人,返回时要给他护航,回头让他请客,不然我们不就白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