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雪抢先道:“师祖婆婆快看,极沐寒又银装素裹了,师祖爷爷没有骗小雪呢。”
凌霜老妪大吃一惊,暗道:“银装素裹?莫非是先置召唤语!”顿时魂飞九天,悲呼一声:“师兄!”急奔城堡上。
等他们冲进闭室,里面只剩一堆衣服。傲雪老人使出先置召唤语,用自己的命术换来这场大雪,使极沐寒的雪山终于重新冻结。
看到墙上的四字银霜:“以身赎罪”后,凌霜老妪只留下一句话:“天地间再不会有冰雪之力了。”从此再无所踪。
何晓冰想罢往事,不觉悲从中来,缓缓站了起来。
冷素宜见此,看向冷北穆,见他果然不理寒泉冽,只大模大样立在何晓冰身前,一个劲地腆着脸“晓冰、晓冰”地喊个不停,以为何晓冰是因此故,忙瞅了一眼弟弟,后者明明察觉到,却反而变本加厉。
何晓冰藏起心事,耸了耸肩:“师姐,我们不用管他。”
冷素宜笑道:“晓冰,你还是老样子。”
“师姐。”木瑾终于开口了。
“木瑾师妹。”何晓冰诡谲地笑看了木瑾一阵,却先不说,对冷素宜道:“师姐,极沐寒的那些天魔怎么样?”
冷素宜问:“天魔?你说的是那些恶人?”
寒氏兄弟也差不多叙完了旧,寒泉冽对身边的大哥道:“是,这些天魔是从另一方大千世界而来。”
寒泉凛道:“进去说吧。”众人进城主府,寒泉冽、何晓冰先将如何除掉四个天魔斥候细说了一番。当听到二人身中血毒,寒泉凛、冷素宜夫妇拔身而起,双双去看,关切细致看罢,道:“一年之内绝不可动用修为。”
寒泉冽点头:“嗯,我和师妹会小心在意的。”小心说的是自己小心,在意说的是在意何晓冰。又将天上所说有关天魔的事复述了一遍。
“那人是谁?怎会知道这些?”冷北穆很是留心在意,非关切北地乃至九牧之人,不能如此。
寒泉冽回道:“冷师弟,我们与那人有言在先,关于他的事,的确不能透露。”
“那如何能够轻信?”
陈灵玉懦懦道:“那人能帮助北地,应该不会是坏人吧。”说锝很是细声细语。
“师妹,你倒很是帮外人说话。”冷北穆所说外人,既是指天上,又是指傲雪门的两人。
冷素宜面现不悦:“梅花酿也堵不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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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泉冽倒要替冷北穆说话:“冷师弟言之有理,我和师妹也多次有这个疑惑,但现在,万分信任而无一分疑惑。”
寒泉凛对众人道:“二弟性格稳重,这一点大家应该清楚,若无十足的证据,他绝不会这般肯定。”
冷北穆回道:“寒师兄的话当然足以信任。”说罢,端起酒杯,再也无话可说。可他所说的“寒师兄”是指哪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何晓冰问:“城主,刚才你们是要去哪嘛?”
寒泉凛道:“我与素宜正要去冰目原。”
寒泉冽问:“这么说,极沐寒已依计而行?”何晓冰追问:“那结果如何?”
“当接到信后,我就传令下去,同时让小芳前去冰目原让你等待。可她走后的第二天,极沐寒四城门外的马匹都中血毒而死,包括极地八骏。”
冷素宜道:“那时,城主已知小芳不能及时传信,所幸你们没事。焦急等到昨夜,我们以四对四,才杀了两个恶人。正因为未能除恶务尽,才只有我和你师兄去冰目原。”
寒泉冽十分同意:“天魔残忍嗜杀,极沐寒不能无人坐镇。”才问:“那四个斥候衣着如何?”
陈灵玉道:“一个罩着宽大长袍,一个满头枯银发,一个嘴角上扬,另一个长着小孩脸。”
寒泉凛刚才已听知天魔同是斥候也有区别,当然知道二弟所问具体所指,补充道:“他们都穿血红衣,身前都镂空成单薄的‘人’字。”
“是属于血刻骨的血斥候。”
“是。他们的功法果真称得上‘蚀骨以罹’……”寒泉凛将昨夜所历细细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