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尊道:“嗯,虽说如此,可胜之不武岂是强者所为?再说,他若要逃,你们三个如何能够拦住?你先派人四处找寻,若是他只是搭救天魔域之人,并无侵犯之意,也就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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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辛领命而去。
天魔尊再问天骄:“娇儿,你好像有心事?”
天骄不愿再提飞沙城一事,便道:“没事,只是担心天上会妨碍大业,不如尽早图之。”
天魔尊看了天骄一眼,明知故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苦口婆心劝我不要一味赶尽杀绝,今日怎么反倒说出这一番话?”
天骄再度语塞。
天魔尊道:“为父此刻伤势没有恢复,若是派你们前去,又实在担心,所以只能姑且放纵他。等为父和天上的伤势俱都恢复,届时来一番大战,无论胜败,如此公平角逐,才算酣畅淋漓。”
天骄才知天魔尊是担心他们受到伤害,当下生出自寻一战的计较,却道:“原来如此。”父子俩说了一会,天骄告退歇息。
见天骄已走,天魔尊才问:“飞沙城一切顺利吧。”
尘飏回道:“他的悲天悯人之心已有动摇,很是顺利,可属下担心的是忽然来到魔域的天上。天上一定是来找寻天下,若是被他找到,天上说出实情,恐怕尊上您的复仇之计不能顺利进行了。”
天魔尊道:“就是要让他说出实情。”说着,对二人吩咐几句,最后道:“你们照我吩咐去办吧,到时等谣言一起,看他还能不能再施同情!”尘飏和花恋蝶对望一眼,二人好一阵思量,才明白过来其中用意,齐道:“遵法旨。”二护法俯首退出,自去布置计策。
几天后的傍晚,尘飏又来在火晶宫,正和天魔尊说到:“一切已经依计进行”时,古辛前来复命:“天上在天魔域奔走,未见有来犯之意。”
天魔尊看了眼火晶宫外,开口道:“那就由他去吧,这几天,你等好生看住天骄,他还年轻,未免会去找天上寻仇。”
古辛答应一声,走到外面,正好遇到天骄,显然,刚才天魔尊“由他去吧”的话已被天骄听到。
天骄问:“他在哪?又在干什么?”
古辛回道:“天上只在四处奔走,并未有来犯之意。”
天骄再重重问了一句:“他现在在哪?”
古辛回道:“尊上恐殿下寻仇,只说就由他去吧。”
天骄也无法,只好走向另一处。正走着,忽然见沿路几个天魔都神色古怪,而眼前这个更甚,见了自己,竟急急躲向另一边。天骄更增疑惑,唤住那天魔:“干嘛躲着我?”
这天魔连忙驻足,可哪怕背对,竟还要低下头才敢回:“小的并无躲着殿下。”
天骄心道:“看来果真不严不足以驭下。”便严肃道:“还说谎?你们一个一个都躲着我,当我眼瞎不成?发生什么事了还不好好说来?”
这天魔支支吾吾一阵,可经不住天骄询问,只好说出来:“大家都再说,您并非尊上亲生……”
只听到这,天骄已经大怒:“是何人所说?”
“域中的人都这么说,也不知这消息是从何处而来。”
天骄正自疑惑不解,花恋蝶走了过来:“怎么了?”那天魔急忙趁机走开。望着那天魔远去,又见天骄面带怒容,花恋蝶再问:“殿下心情不好?”
天骄怎好解释,径自向别处走去。花恋蝶似放心不下,也远远跟着。
天骄直走到赤河边,才驻足停下,想了一番,心中道:“若说这流言是为了离间,可我的身世父尊岂有不知?又莫非这流言只是针对我,可我虽然地位殊异,然则天魔域大小事务皆不经手,这对九牧又能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让我难堪?都怪我这性格与父尊十分不像,前些年又老是和他作对。”
天骄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这消息近来才有,天上也是才到天魔域,难不成两者有何联系?可他这么做究竟为何?”仍然不能确定:“看来只能先弄明白流言从何而起再做打算。”打定主意,正要向近处九牧人聚集处走去,花恋蝶闪身拦住:“殿下留步。”
天骄眉头一皱,肃容问道:“跟了我一路,有何紧要事不成?”说了这话,再联想到流言蜚语,心中又思量:“难道她也怀疑我,这才连我去哪都要限制?”
“殿下年轻气盛,尊上担心,因而让我随护左右。”
“担心我什么?”
花恋蝶直视天骄:“担心他又失去你。”烟熏妆容下的眼珠灵动含情,只是分不清这灵动含情是因为天魔尊这句“肺腑之言”所致,还是因为对天骄的炽烈情感而起。
短暂的对望后,天骄果然为这句话所动:“虽然大仇一日不报,我心一日难安,可父尊已失去母亲,我不会让他再失去我。我只是去那边走走,你要不放心,就跟着吧。”花恋蝶便并肩同行。
二人走了一阵,已到九牧人的聚集处。一个负责此处事务的九牧人见了二人,急忙赶来:“殿下,花护法,两位大人来此有何吩咐?”
花恋蝶背过身去,走远几步,留下空间给二人说话。
天骄才询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听到关于我的消息?”
那人回道:“殿下的事谁敢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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