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冽道:“天魔的事,贺祝已对我说了,天上兄弟有何看法?”
天上道:“天魔实力虽然甚高,可要同时逼赶尘埃热浪蔓延到南北两地,也不能做到。眼下,尘埃热浪在北,天魔定是要从冰目原打破僵局。”
“依你看,天魔会派出多少人手?”
“天魔蛰伏十年,此番大动干戈,必要先声夺人,至少会派出相当于十二个斥候的实力。”天上言下之意,十二斥候已非冰目原能够阻挡。
“那最多呢?”
“天魔域不能无人驻守,又兼三位护法要维持尘埃热浪,天魔最多派出十二个使者、二十四斥候。”
寒泉冽这才知了原委:“原来尘埃热浪是天魔三位护法联手施为!那能维持多久?”
“大概一个月左右。”说罢,天上问:“事在紧急,情系重大,我思前想后,不能定夺,因而急与寒门主相商。寒门主,若天魔要尽取冰目原,该当如何?”
“天魔与九牧,是水火不能相容,不将整个九牧变为天魔域,他们绝不罢休。此次天魔将尘埃驱来冰目原,是想以此为依托,继而窥探整个九牧,”
“可我想不通的是,以天魔的实力,取得原睦邑也不算难事,同样可以窥探整个九牧,冰目原冷寒,天魔却要先从这里迈入九牧,到底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冰目原气候寒冷,尘埃热浪可以抵消寒冷对天魔的束缚,天魔能发挥的实力虽稍逊在天魔域时,可却高于十一年前,加之冰目原弟子较少,天魔又对冰雪门寒剑志在必得,或才如此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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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几次发问,寒泉冽都未直面回答,只得再问:“寒门主,若天魔要尽取冰目原,该当如何?”
寒泉冽面现难色,非是他没有决定,而是不忍亲口说出这个决定。三位弟子怎能不知?齐道:“弟子愿以肉身为冰目原筑起屏障。”
天上道:“贺祝,我已说过,傲雪门一门之力,绝不可能守住冰目原。”
贺祝回道:“西冰四郡可让,但冰目原乃是九牧一柱,是九牧西北屏障,若傲雪门再将冰目原城拱手相让,如何给九牧万民交待?”
白华道:“傲雪门乃是傲雪师祖辛苦创建,至今已屹立于冰目原四十年,纵使天魔凶残凶狠,傲雪门人怎能不与之一战,就望风而逃?”
薛之慕道:“冰目原一旦失守,天魔便可肆无忌惮地侵扰尘埃外的御兽垣和良穆都,甚至闯入九牧腹地,到时逞起凶来,防不胜防,哪怕只是一个月,将会有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上演?”
三位弟子舍我其谁的本色,让寒泉冽更觉沉重,对天上道:“傲雪门自知不能拦住天魔,可也绝不会让天魔轻易得逞。”
“门主有何良策?”
“天魔要来冰目原城,必要过西冰四郡,傲雪门可在沿路布下冰霜之力,天魔生性多疑,必不敢太过招摇,以此可拖延天魔东进的脚步,同时我们放出求救讯告知极沐寒,再在冰目原城严阵以待,等天魔到,傲雪门倾一门之力,与天魔大战一场,希望战败之前,城主能够率人赶来。”
“如果寒门主必定要守,在下必要陪同。”天上深知,就算凌霜门及时驰援,也拦不住天魔。
“不,傲雪门有另事要劳烦天上兄弟。”说罢,寒泉冽去书桌提笔书信一封,而后妥善封好,交给天上:“你与小天相带超影、逾晖、腾雾、挟翼前往永牧州,虽然四马换乘,可日夜兼行一千二百里,可三千里平原非同等闲,这封书信,请你兄弟亲呈四位门主,事在燃眉,这件事拜托你兄弟了。”
听了这话,天相一下焉了:“大哥,大哥,天相不想走,这里人多,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