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走了过来,她一边为正德捏肩,一边柔声喊道:“皇上。”
正德轻轻答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你来了。”
凤姐面露微笑:“自我入宫以来,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如此轻松惬意。”
正德一边舒服地享受凤姐的按捏,一边发出舒服的声音:“是啊,来仪阁行刺疑案成功告破,朕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听到这句话,凤姐立时反问道:“哦,来仪阁行刺疑案已经被破了?”
正德微闭双目,面色愉悦:“就在昨夜,此案真相已经查明,幕后元凶伏法受诛,其暗中雇佣组织的杀手乱党也被一举歼灭。”
凤姐于是又问正德:“皇上,不知本案的真相是如何查明,幕后元凶及其杀手乱党又是怎样被一举歼灭的?”
正德指着不远处桌上的一本奏章对凤姐说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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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停止为正德捏肩,她移步至桌前并将奏章仔细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姐放下奏章并细语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正德拉住凤姐的手:“你受委屈了,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回来仪阁,就陪在朕的身边好好享受荣华富贵吧。”
凤姐则露出深思的表情,过了片刻,她对正德说道:“皇上,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案情当中哪里有些不对。”
此言一出,正德立刻睁开双眼并看向凤姐:“哪里不对?”
凤姐仔细分析起来:“李光俊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仅凭他一人之力绝不可能组建这么一支庞大的杀手组织。另外,李光俊的动机也令人十分费解,杀了皇上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还有,如果李光俊真的是频频在暗中组织并施行不轨之举、且闹出不小动静的元凶首恶,那他平日的行为举止必有反常之处,而陆彬和李光俊情同手足、朝夕相处,难道就不曾有丝毫的察觉?”
正德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凤姐道:“所以你是怎样认为的?”
凤姐不紧不慢地说道:“奴婢认为,李光俊背后还藏着一只神秘的黑手,而且陆彬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听到这句话,正德顿时在心中暗暗笑道:“妇人之见,出言谬矣。”
想到这里,正德于是对凤姐说道:“好了,这些问题容朕再好好想想。难得今日天气晴朗,心情舒畅,你且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凤姐对正德恭敬地行了一礼:“是。”
黄昏时分,李士实来到京中一处荒郊,并在一座道观面前停下了脚步,在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他走进了道观内。
由于年久失修,道观显得残破不堪,观内也早已杳无人迹。
经过一番探寻后,李士实进入正殿,并且绕到了三清神像后方。
但见神像下面有一块大石墩,石墩底部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缝隙,而缝隙之内正好可以塞进一封书信。
李士实从怀中取出书信,并准备把它塞进石墩底部的缝隙内。
但就在书信即将塞进缝隙之际,他突然摸到里面还有一封书信。
李士实连忙从缝隙中取出另一封书信,而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
看着这封书信,李士实暗自思量:“除了宁王和金先生,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没有人会在此处放置书信,所以这封信是金先生的。”
想到这里,李士实于是继续将朱宸濠给他的书信塞进石墩底部的缝隙里,而另一封信则被他放入了怀中。
在将所有的事情处置妥当后,李士实迅速离开了道观。
入夜时分,李士实返回宅院,他本来想将自己带回来的书信交给朱宸濠,但在宅院里找了一圈后,却并未发现朱宸濠的身影。
李士实心想朱宸濠应该是出去了,于是他便站在庭院内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朱宸濠终于回到宅院,旋即摘下了斗笠。
李士实随即迎上前去并说道:“王爷,您回来了。”
朱宸濠将斗笠递给李士实,接着对他点头示意。
李士实面露关心之色:“王爷是一个人出去了吗?外面可能有些危险,这些侍卫应该要随行才是。”
朱宸濠徐徐摇头:“我去单独见了一个老朋友,因此没带侍卫同行。”
李士实又反问道:“王爷是去见金先生了吗?”
朱宸濠用冷峻的目光看着李士实:“如果是见金先生的话,那我也不会叫你去送信了。还有,以后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
李士实自觉失言,他连忙向朱宸濠躬身行礼:“属下知错,今后绝不再犯。”
少顷,李士实又说道:“对了,刚才属下去道观送信的时候,发现那里竟然早就放好了一封信,我想那应该是金先生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