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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德叔闻言,知道瞒不住了,二话不说先是勐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然后才回答道:
“老奴有罪,老奴把那幅画,放在了给柯相的寿礼里给送出去了!”
“谁让你把夜宴图放里面的?”欧阳旭心中一怒,陡然提高了音量。
“柯相是官人的坐师,又是当朝宰相,他过大寿咱们自然得送一份大礼!”此时德叔一副忠心耿耿,全都是为了欧阳旭着想的模样说道:
“可咱们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老奴便直作手张把那幅夜复图当成寿礼给送出去了!”
简直蠢得不可救药啊!欧阳旭心中哀叹,随后气急抬脚就踹在了德叔身上道:
“混账,你不知道那幅画是盼儿的吗?她现在找我来要画来了,你让我拿什么还给人家?”
欧阳旭都快被气炸了,这老家伙仗着自己资历老,什么事都自作主张,有时候甚至对他的话也阳奉阴违。
先前自己让他去稳住赵盼儿,结果这老王八蛋自作主张把赵盼儿给惹急了,人都跑到京城里来了。
现在又自作主张的把夜宴图送给了柯相公,这让他明天拿什么跟赵盼儿交换同心佩?
这一刻欧阳旭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德叔这个老家伙这么跋扈。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德叔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反而还觉得赵盼儿这女人小题大做翻脸无情,不就是拿赵盼儿一幅画吗?
以前又不是没拿过,至于上门讨要吗?
这时有人禀报道:“公子,高小姐来了!”
“我知道了!”欧阳旭答应一声,随即冷冷地对德叔道:
“赵盼儿让我明天用夜宴图,去跟她交换同心佩,你知道同心佩对我的重要性!”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论偷也好抢也罢,要不就把同心佩给我拿到手,要不就把夜宴图给我找回来。”
“听到了没有?”欧阳旭冷声道。
“老奴遵命!”
“去吧!”欧阳旭摆摆手,下一秒原本一脸阴冷的表情,瞬间就转换成温和的笑容,大步的走出去迎接高小姐去了。
······
“别跑!”
“站住~!”
另一边,池衙内带着一群下人正在追逐赵盼儿,一直追到了靖安候府大门口。
“衙内,那女人跑进了靖安候府,咱们还追吗?”
小胖子张三弱弱的问道。
“你说呢?”衙内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瞪了张三一眼,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是傻子,那侯爵府是他一介商贾能随便闯的吗?
不要命了?
只是就这么放弃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身边也没有个使女丫鬟,似乎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我估计她也就是个侯府的一名婢女罢了!”
说着,池衙内对几人吩咐道:
“你们几个在这里给我守着,她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把她给绑了来见我。”
“我就不信她不出来了!”池衙内狠声说道。
“那要万一真不出来呢?”张三傻傻地问道。
“不出来你们就给我等一辈子!”池衙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衙内你干嘛去?”
“我去找张好好姑娘寻求安慰!”
······
皇城司。
此时身为阜城司指挥使的雷敬,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他想不通,顾千帆怎么跟萧钦言扯上了关系。
居然让萧钦言那个平日里,万事不沾身的老狐狸帮他强出头,而且一出手就灭了郑青田。
当然,郑青田的死活雷敬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钱,会不会被萧钦言给捅到官家面前。
“司公!”这时身为雷敬心腹的于中全义愤填膺道:“这二人行踪诡异,下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整死他们。”
“啪!”
闻言,雷敬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于中全的脸上,随后狠厉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放不下跟顾子帆的那点私人恩怨?”
“再说那萧使相,是你能随随便便查的?”
现在雷敬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是这家伙进言,让自己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钱的,这才让自己有了今日的灾祸。
当时雷敬也是琢磨,这顾干帆虽然办事得力,但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而皇城司最不缺的,就是顾千帆这种办事得力的人。
关键是顾千帆并无后台,而且所以有人愿意花二十万贯钱,买下顾千帆的人头,雷敬也乐得笑纳。
可是现在,雷敬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你顾千帆,有后台而且后台还这么硬,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要是早说你是萧钦言的人,他雷敬会为了区区二十万贯就把你给卖了吗?
“司公息怒,那萧钦言就算是未来宰相,但他也绝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顾千帆就得罪您老人家的。
随后于中全笃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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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断定,郑青田的请罪书里,绝对不会有您的名字。”
“但愿吧!”雷敬口中喃喃自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