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睁大,里面充斥着茫然的情绪。
龙逸亲着,边亲边低声念着什么,四周灵气涌动,渐渐将他们二人包围起来。
龙逸咬破自己的舌尖,将血液灌入狐钰的唇中。
指尖也被他划破,在他们二人的周身画下了一个阵法。
以血为祭,以灵换灵。
龙逸手腕上原本为小鱼攒的福气一点一点被抽取出来,缠绕着两人。
龙逸轻轻摸了摸小鱼的脸,眸光温和。
如果命运本就不能避开,那我便替你去受那些难,那些伤。
这些,你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会不会少一些,心中的执念会不会就能消散。
最后二人纷纷闭眼倒在床上,平静的一同睡过去。
有些东西像是改变了,有些东西又像是没变。
第二日醒来,龙逸撑着脑袋在一旁看小鱼,见他睁眼,理直气壮的凑过去亲了亲小鱼一口。
“你昨天占了我的便宜,要对我负责。”
小主,
龙嗷嗷脸皮极厚的对狐钰说出这句话。
小鱼很想朝他呸一口,衣服都没脱,就亲了几口而已。
狐钰穿戴好衣物,临走时,凑上去亲了一口龙逸,手摸了摸龙逸脑袋,像哄他弟弟妹妹那样哄龙逸。
“你乖点嗷。”
狐钰一走,龙逸收到消息,大祭司那边有了些动静。
他当即收拾好自己下了床,朝着大祭司所在的地方走去。
昨晚是狐钰的二十岁生辰,他和龙逸算是定了情。
近几日发生的事有些多,前线战事有些焦灼,看见频频传来的不好的消息,狐钰心中很是烦闷。
他很担心他父王。
除了战事之外,说是城中最近出现了几例奇怪的病例,连续有好几户住得近的人家户都染上了相同的怪病。
这病来得蹊跷,有人在朝堂上提了几嘴。
但因着那人官职低微,即便他提出了此事,也被人以鸡皮蒜毛的小事给反讽了回去。
狐钰却对此事无端在意,一下朝后,就召了那个官员来议事。
“那些患病的百姓,身上的症状都一模一样?”狐钰问。
“禀公子,的确一模一样,病人身上泛着脓包,散发着恶臭,模样很是凄惨。”
“那几户人家都是邻里?”
官员凝重点头,正是因为如此,他想到了此等病状的传染性。
显然狐钰和他想到同一处去了。
“医馆内的大夫如何说?”
“大夫们说是这种病状前所未有,从未见过。”
在洛国之前,还未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以至于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病症,医馆的大夫们都有些束手无策。
“王叔那边对此事怎么说?”
官员眉头皱得紧了些:“云王那边说此事不重要,并未有关注。”
狐钰手紧了紧:“可若是此病有传染性,不迅速制止,届时只会枉死许多百姓。”
狐钰蹙眉,年纪虽轻,眉眼间的威势却已然像了洛王三分。
“此事不可忽视,王叔那边竟还未有所动作?”
狐钰心中气恼,却也对云曲无可奈何。
“你近日多注意着此事,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即禀告。”
“此事马虎不得,许多东西,一旦沾上传染这两个字,恐怕不能善了。”
“我会再指派一些大夫同你一起去探查,查探的时候,注意莫要离那些病人太过靠近。”
“是,臣遵命。”
人走后,看着桌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奏折,狐钰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当公子好累。
但一想到还在外征战的父王,以及对他充满期望的洛国百姓,狐钰振作起来,开始处理国事。
大祭司那里有异样之时,龙逸连忙赶到,发现此人似乎正在布置阵法。
龙逸使了隐身术法,到达的时候,大祭司正坐于阵法中间,一根根散发着恶臭和黑气的骨头在他面前漂浮着。
四周有黑气源源不断的朝空气中扩散开来。
这种阵法看起来有些阴毒,闻老头没教过龙逸这种阵法。
但闻老头的房屋中有许多藏书,一一都被龙逸翻阅过。
那种阵法的具体名字龙逸忘了,但隐约记得,它似乎可以传播扩散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