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过伤口,戚佑堂将衣服穿好,道:“他砍伤了我,我便要退走,谁知他追着我不放,我便喊叫让那位姑娘快走,谁知她刚走了两步就被谭四公子给一剑给刺死了,我大怒之下,便与他斗在一起,我本没想杀他,可他喝多了酒,处处用杀招,我无可奈何只好还击,一失手便将他给杀死了。”
戚佑堂叹了口气,又接着道:“起初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谭四公子,事后才听人说起,除了那女子,谭四公子还杀了四个人,当时有好些人在场,谭老先生找那些人问问便知。”
谭千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戚佑堂,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戚佑堂道:“绝不敢欺瞒谭老先生。”
人群里忽然站起一人道:“我可以为戚庄主作证,当时我也场,只是......实力不济,见谭四公子连连杀人,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跟着又陆续站起来三个人为戚佑堂作证,这几人武艺低微,都是碍于谭四的武功不敢上前多事,如今当着群雄的面做个证倒也无妨了。
谭千秋倒退了两步,脸色苍白,喃喃道:“孽畜,我早就劝过他喝酒误事,他偏偏不听,这下好了,真是死有余辜!”
戚佑堂忙道:“谭老先生可不要这样说,谭四公子毕竟死在戚某手中,如果谭老先生为子报仇,那也是理所应当,戚某绝无怨言。”
谭千秋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他的死是我管教无方,要杀也该杀我!戚庄主侠义当头,为民除害,实乃武林之福,江湖之幸,我若是知道他在外面为非作歹,就算戚庄主不杀他,我也一定亲手毙了他!”
众人又惊又叹,这谭老先生倒是明辨是非,敢于大义灭亲,这在江湖上可是极为少见的,亲生儿子毕竟有血脉之亲,就算出了事,也大都包庇袒护,敢当众说出这话,那可是需要相当魄力的。
当初谭千秋接到四子死讯,只知道是戚佑堂杀的人,还没来得及调查,就听说戚佑堂要隐退江湖,他远在江南,一听此事便连夜赶来,是以直到此时才知道事情真相。
谭千秋叹了口气,道:“既然此事已明了,老夫就不多留了,告辞。”
戚佑堂本想挽留,可对方执意要走,只好送到门外,见四人上马远去,这才回到庄内。
起初众人听戚佑堂亲口承认时,心中还有些疑虑,此时知道事情原委,才又放心下来,戚庄主仁义之名,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