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急冷冷一笑,却不放开,心道:“我早知这小子跟云隐门有关系,当年逸清尘坏我好事,要不是我逃得快,现在哪还有命在,这些年不见,他的剑法定然又精进不少,而且还带了二三十人,若是再落在他手里,想逃就难了。”
钟婉笙抢过桌上的白钰剑,拔剑出鞘,顺手挽了个剑花,剑尖对准何太急,道:“快把人放了,你身中剧毒,三日内得不到解药,必定气绝而死。”
她本不爱使剑,但在研习“剑意篇”后颇有心得,虽然剑法尚不纯熟精练,但使起来却也顺手不少。
何太急笑道:“我三日后才死,他今日便要死了,杀了他,你也跑不掉,嘿嘿,这笔买卖倒是不亏。”
钟婉笙怕他真要动手,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解药交出来。”
何太急横刀在云天行脖颈轻轻一划,一道血线立刻显现,虽然很浅,但足以来说明他的决心了,这一路走来,他早已看出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如此作法是他沉思许久的结果。
“你先放人,我再给你解药。”钟婉笙厉声道。
“嘿嘿,我若放了他,你们合伙来对付我,我哪是你们的对手,况且我中毒在先,你若是不先交出解药,他的性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何太急道。
云天行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交出解药,钟婉笙却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不止一次经历过生死别离,那种感觉她不想再来一遍,而且何太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想来也不会轻易罢了,如果不给他解药,恐怕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即说道:“我若给你解药,你还不放人呢?”
何太急笑道:“归根结底,我与这小子本没有太大的仇怨,在性命面前,其他都是次要的,你给我解药,我就九天神羊以性命向天起誓,绝不再伤他一根汗毛。”
钟婉笙见他说得坚决,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你若是敢耍花招,哼,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太急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小妮子下毒的本事当真不低,这笔账暂且记下,等以后有机会再算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