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四死后,对她献殷勤的不止谭二,还有谭伦。
不知是不是他们父子商量好了,竟然用了一样的手段,一样的借口,都打着帮她寻找归宿的借口,占有了她。
在感觉出谭二对她的归宿问题并不如何上心时,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到了谭伦身上。
谭伦比他父亲强,每次在行事之前,总会说上一些让她高兴的话。有时是打听到了一个好人家,但还需要时间;有时是对方想先来看看人,又怕老爷子先知道,不大合适,再商量商量,总之,各种各样的话都有,在她听来,每一件都值得高兴,至于真假,她同样不得而知。
谭伦比他父亲来得频繁,也许是好消息太多了的缘故,她这样安慰自己。
谭二站出来斥责她,是她没有想到的,现在谭伦也来指责她,她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是无法辩解的。
他们父子时常代谭千秋接应宾客,能说会道,便是黑的他们都能给说成白的,她一个深居内院的妇道人家,如何说得过他们两个?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牛大叫道:“你们父子好不要脸,强占了人家的身子不说,还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牛大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干不出这种无情无义的事来。谭老爷子一生刚正,竟养了你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谭伦骂道:“贱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一定是你挑唆四婶娘污蔑我们父子的是不是?好你个贱奴,老爷子派你去兰香小筑帮着看院,你倒好,竟跟自己的主人勾结起来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还跟四婶娘行那见不得人的事了?!”
还不等牛大回嘴,谭二已抢先说道:“好你个贱奴!怪不得有下人通报我说,你总偷偷往四妹房里去,我怕会出事,就教训了你一次,你怀恨在心,反诬赖我们父子两个,可真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
牛大刚要说,谭伦又接过去了,道:“无耻贱奴!四婶娘素有守节之心,一定是你百般戏辱,强行占有她的是不是?亏老爷子还信任你,把你安排过去,这不是养虎为患了吗?反咬起我们来了,我谭伦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你来我往,把牛大骂得浑身颤抖,根本接不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