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道:“所以你们就断定上官存义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桓温看了玉楼春一眼,又说道:“存义父母早逝,是与他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的。两人感情极深,他的尸身就是在他姐姐身旁被找到的,而且我也仔细检查过那具焦尸,身材体型跟存义相仿,他身佩戴的饰品更是分毫不差,那还能有假吗?”
玉楼春道:“焦尸毕竟是焦尸,能够通过辨认身份的物事都已被大火焚尽,剩下的都不足以作为凭证,最重要是都可以作假。不管上官存义是何等身材,要找出几个与他身材相仿的人,并不是一件难事。还有你口中所谓的配饰,只要稍微花些心思,上官存义佩了什么,戴了什么,都不难知道。所以,桓老先生,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你看到的那具焦尸,真的就是你的爱徒上官存义本人吗?”
桓温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被烧死的不是存义,而是另有其人?”
向良道:“大哥,你别听她胡说,那日我们亲眼看过存义的尸骨,也找了不少人来验证,都说是存义不假,怎么可能是旁人?就算被烧死的不是存义,就算存义还活着,可他为什么不回崆峒山呢?他向来尊重你这位师父,就算不来找我们,也该来找大哥你呀。”
桓温点了点头,道:“不错,存义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别的亲人,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来找我,毕竟我是他的师父,而且我们师徒关系向来不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来找过我,可见他已不在人世了。”
玉楼春道:“也许他有苦衷。”
向良拿铁扇子向玉楼春一指,喝道:“妖女!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初存义的死已让我大哥病重濒危,好不容易延捱过来,你又重提旧事来伤他的心,到底有何居心!”
玉楼春微微一笑,道:“向良,你这么好的演技,不去做戏子可惜了。我为什么重提旧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向良冷哼一声,道:“你三番两次与我为难,我忍让再三,你却得理不饶人,越发肆无忌惮,现在又把存义的事情拿出来说,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把这桩无头案推到我身上。我向良自来与人为善,没跟谁红过脸,更不会去害人,何况存义是我师侄,也是我寄予厚望的晚辈,我岂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