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笑了,很好,胡闹,她的罪过减一半了。
她说:“师傅,你的心我管不着,你的情谊我也拦不住,你的旧事我无资格掺和。我只是为了我呀。”
遥岑子:啥?
扈轻说:“我是你的徒弟呀。”
遥岑子:“啊。”
扈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该我的东西被你随便送人呀。”
遥岑子:“啊——啊?啊!啊啊——你!”
扈轻握住他颤抖的食指:“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呀。你穷了,怎么养我?我不好意思要,可你好意思不给吗?师傅您君子磊落,我能让您落到养不起徒弟被所有人耻笑的狼狈境地?”
遥岑子:“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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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轻:“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啊,我必须为了我自己啊!”
遥岑子眨眨眼:“可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还是为了我呢?”
扈轻笑道:“不,我就是为了我自己。师傅,我为了我自己,让您歇了三年,您不怨我吧?”
遥岑子:“三年十个月二十五天。”
扈轻:“...”
是为了那个女的数日子吧?
“总之,徒儿这一己之私,您能理解吧?”
遥岑子窒息。他不是傻,他也没喝醉。怎么办?这倒霉孩子。若她说是为了他,他还能借题发挥他不需要。她说她是为了她自己,他还能指责她为自己考虑?
想来想去,他牙疼:“好徒儿,师傅那点儿家当,不值得你如此惦记。”都欺师灭祖了。
扈轻呲牙一笑:“师傅,徒儿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啊,上有老小有小,一文钱掰成两半花。您的家底,我真的很需要哇——”握住他的手使劲摇晃,“师傅您不会觉得徒儿没出息只知道啃老吧。”
遥岑子: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
遥岑子说:“要不——我给你点儿?”
“诶,师傅说的什么话,长者赐不敢辞,就算您把您全部财产都给我,徒儿也必须接住啊!”
遥岑子吞咽一口,抽手:“那个,你还有师兄,他他他、他再不好,我也得想着他些。”
扈轻暗笑,原来还记着你有个亲徒弟呢。
“那当然。师傅放心,你把你的家底交给我,我一定分师兄一半。我这人,最公平不过了。”扈轻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