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给嫚处理伤口,不用她问,嫚已经快言快语的交待这伤怎么来的,由此又说到别的一些事情。
她说话很快,涉及的地方和什么堂什么口的又多,人名也多,故事里的立场转来转去,扈轻听得费劲整理起来更费力。但最后她还是听出来了。嫚,卅,还有其他一些人,是一个团伙,有些雇佣的性质,接任务赚钱养自己。
而且他们还是一个可以随时反水的团伙。
扈轻看眼卅,大约这位负责内务,不出外勤。
嫚一直说一直说,直到卅做好饭堵住她的嘴。
嫚的吃相可说狼吞虎咽没有丝毫优雅可言,吃完咕嘟咕嘟一通灌汤,放下碗:“可饿死我了。”
扈轻舔舔嘴唇,莫名有些饿,想吃。这位若是去做吃播,必火。
嫚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不到十天,又元气满满的出发。她说,要去收一笔陈年旧账。
人一走,扈轻立即八卦:“啥旧账?要杀人吗?”
卅莫名:“为什么要杀人?我记得这一单,好像是悬赏了好多年,赏金挺高的。嫚完成后找金主领赏金,才知道对方生意出了问题。一时周转不过来,所以分期给,正常算利息。”
扈轻:…真相如此纯洁并充分表现了守诺、宽容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吗?果然不是她的世界。
又过了段时间,来了两个人,一个叫亚,一个叫琴。都是男子。亚比较矮,背着一对圆环短刀。琴背着一把长琴,吃过饭便拿出琴给卅听他的新曲。
扈轻觉得,弹得不如幕断声好听。
等两人走后她问卅,这个世界的音乐水平。
卅直接告诉她:“琴的琴技非常一般般,他擅长软兵器。”
过了会儿又告诉她:“琴的家族是修乐道的大世家,很有名望。但琴没能继承一丝一毫的家族天赋,自然而然被剔除。”
所以,乐便成了他的心结。即便在其他方面已然取得不菲的成就,他还是每日坚持练琴。
这里头是别人的心酸人生,扈轻转移话题:“其实我也学过琴,可惜无法弹奏给你听。”
卅有些惊喜:“是吗?我也会,但弹得一般。我弹给你听,你来点评。”
扈轻张嘴,非常后悔自己提这茬。总感觉卅弹琴吧,可能不好夸。但她决定,无论她弹成什么样子,她都夸。
只是看着卅临时找琴板,拉琴弦,扈轻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