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何需十三招,要败罗师兄,三招足矣!”应飞扬貌若谦逊道
“你!竟然敢夸口!”罗中昊闻言大怒,当即大吼一声,双手持剑,直劈而来。招走雄浑霸道,剑带凶厉杀气,正是四相剑决中的白虎临阵剑,白虎是西方灵兽,司战争,主杀伐,所以是四相剑决中杀意最盛的剑法,罗中昊盛怒出手,当真如凶兽一般威势赫赫。
却见应飞扬气定神闲,负手身后,在剑锋临头时才向后一倾,以足跟为轴将身子转了半圈,游刃有余的避过一剑,绕至罗中昊身后,悠然道:“这是第一招。”
眼看应飞扬态度轻慢,连剑都未出,罗中昊怒气更甚,回身旋斩,划出半月形的剑光,剑风破空竟如猛虎呼啸,应飞扬足一点,向后倒飞而去,罗中昊随即化横斩为直刺,若猛虎捕食,见血方休。
眼看已临擂台边缘,退无可退之时,应飞扬连剑带鞘,一点搭在罗中昊剑身之上,却是不与硬接,反而以剑为支点,撑杆跳一般翻过罗中昊头顶,稳稳落在他身后,“这是第二招。”反是罗中昊冲得太猛,险些冲下擂台。
罗中昊刹住身子,又羞又怒下脸如染血般的红,“小白脸,有种别逃!”只闻一声狂吼,罗中昊庞大身子骤然斜着腾空,双手持剑,若陀螺一般转动,在空中卷起了一道螺旋气流,剑光在他周身拖曳成一个圆环,轮锯一般朝应飞扬压下,雄沉剑光覆压之下,竟是全无躲避之地。
却闻应飞扬自信一语,“如你所愿!”应飞扬不闪不避,豁然起掌,竟是左手直向剑轮伸去,众人只道他是失心疯,竟敢只以肉掌接剑,眼看肉掌要被剑轮绞碎,却听“啪”的一身,结果出人意料,应飞扬一掌避开所有虚影,精准无误拍在剑身之上,雄浑掌劲直将剑斜砸入地面。右手仍是握住剑鞘,却是劲力微吐,将星纪剑从鞘中逼出半尺,横架在了罗中昊的脖颈。“这是第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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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真的三招取胜,场下弟子无不动容,少数明眼人却暗暗赞叹,应飞扬能取胜,非但是他本身修为脱俗,更在于战术得当。
需知白虎临阵剑既是兵阵杀伐之剑,自然也暗合兵法,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应飞扬前两招看似轻慢,其实是为了避开锋芒,顺便激怒罗中昊,罗中昊盛怒出手,每一招皆是使出十二分力气,待到第三招时,已是心浮气动,外强中干,才会被应飞扬轻易击败。
其实罗中昊败得也不冤,昔时应飞扬声称十三招能败他,是以当时的眼光看待的,如今应飞扬突飞猛进,已达剑气离体之境,再不可同日而语,便是舍去剑术战法,纯粹以力撼力,照样能稳压罗中昊一头。
“比剑结束,胜者应飞扬!”裁判弟子宣告结果。应飞扬将罗中昊一推,挂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罗师兄,承让了,下次比试记得多带些小弟齐上。”
“哼!”罗中昊怒发冲冠,却也无可奈何,灰溜溜的离去,在场弟子见应飞扬获胜,嘘声大起,应飞扬却是全然无视,走到人群中抓住想要藏在人群里离开章柳道:“章兄,好久不见,咱们来好好叙叙旧。”接着不由分说,把他拖到了没人的地方。
章柳是世家子弟爱惜面皮的性子,当众不愿与他拖曳撕扯,待到无人处,才一甩袖子,冷道:“有话说话,别拉拉扯扯。”
应飞扬旋着剑,阴恻恻的说:“章兄,你倒真对得起我啊!”章柳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打败任九霄后我们便对你出手,算是我们不地道,于情上我们亏了一分,但要是于理,比赛既未结束,我们也是对手,对你出剑有何不可,你想算账我也不怕你?”
应飞扬一挥手道:‘谁跟你说这档子事了。你说你也是个世家子弟,成天做什么不好,非要学乡野村妇一样嚼舌根,我和苗淼可没什么关系,你这般瞎说,可不怕烂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