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看着大门,他注目了数秒,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他院落里至少有十七八种防护手段,很可能衍生了小范围阵法!”
离开了百米,晋昌才有低声的沟通。
即便只是张学舟推门而入的匆匆一瞥,也足以给予晋昌太多的信息。
“你们必须将弘苦引诱出来!”
晋昌皱着眉头。
他们为弘苦预备了十八种不同的阴损之物,但这类小玩意儿在一个大咒术师精心布置的手段面前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
这种对比让具备的优势变成了显而易见的劣势。
若刺杀弘苦除了防范弘苦本身的反击,还要抵御对方愤怒下的后手,晋昌觉得三成的胜率会直线下降,即便隐匿在幕后的他也难于讨好。
“我们连他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将他引诱出来?”乌巢头疼道。
“你必须想办法”晋昌提醒道:“每个人都存在欲望,他也不会例外,你需要了解他的欲望,而后利用他的欲望……”
晋昌低低声。
他当下的欲望就是融合阴阳家的术,成就阴阳祖师曾经的辉煌。
若非欲望的捆绑,晋昌何苦来趟这种浑水。
晋昌相信没有人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只要存在这个世上,对方就必然有生存的理由,也必然有相应的索求。
直面的行刺计划极为简单,简单到让人防不胜防,但乌巢等人准备工作做得不足,而弘苦也是咒师老本行工作做得好,除了隐匿自身,防护手段一层加一层,保险到让晋昌看了都摇头。
想在这种人的主场刺杀对方而后安然活命几无可能。
“欲望!”
乌巢皱着眉头。
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弘苦这位授学的老师。
他只知道弘苦门下学生的命都很差,而后感知清楚弘苦行咒,乌巢就有了弑师的念头。
弘苦门下学生死得极多,乌巢并不认为弘苦行咒是为了保护他。
但弘苦用的是什么咒术,为何要施展这种咒术,乌巢对此一概不知。
他这些时日就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哪能去寻求弘苦为何要这么做,更不可能去了解弘苦的欲望。
但晋昌的指点让乌巢不得不将此前的心思放下来。
晋昌判断他行刺必败,乌巢不得不寻求其他可能。
譬如,弘苦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