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希望新帝有祖宗保佑,这样才不至于外出祭祖一趟,回长安城时却发现皇位已经换了人。
对于新帝来说,对方的亲信太少了,对方钳制群臣的手段也太少了。
如果没有大量忠心的官员围绕左右,帝王实际上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而新帝要吸引到大量忠心官员,对方必须能拿出足够的利益才能汇聚人才,而不是单单凭借一千石又或两千石的官员基本俸禄,毕竟朝廷重臣中就没有谁缺这上千石的黍米粮食。
景帝看似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皇朝,但这个皇朝诸多处并不由帝王掌控。
“如果淮南王上位,朝廷中肯定要大换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诸多大臣谈妥,他谈妥的话怎么就没找我,难道他看不上我,说来我没了震天箭,被他看不上或许也有可能?”
李广的心思不多,但他也并非全然没心思,否则他也不用依附于大汉朝廷。
他心中患得患失,直到太史令司马谈提着一支笔和一卷竹简过来,李广才迅速回神到警戒状态。
“李禁卫长,情况怎么样?”司马谈随口问道:“要写平阳侯下毒弑杀君王未遂的事吗?”
“你……希望我将来在你们笔下不是太惨吧!”
听到司马谈嘴里的话,李广只觉这帮史官就是疯子。
这帮人不搞事情,但这帮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