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是说这支军队非突厥兵?” 钟至诚微蹙眉问道。
此时局唯有大唐对抗突厥,尚未见第三势力介入。
对于陈子陵的推测,钟心中生疑。
陈子陵颔首,然后指向一处遥远之地,那儿正是斥候发现众多马迹的丛林小径。
"此处,为斥候发现蹄痕之处。试问,若那些部落联手进攻定襄,必不选此途。"
"南方的丛林利于隐蔽,他们不必绕行更远而偏向北地。"
"尤其这些足迹方向明确向南,故确信军队来自北面。"
他指向上方薛延陀之地。
"陈将军的意思是,这支军队属于薛延陀?” 吕渭眉头深锁。
若是薛延陀兵马,那么他们面临的袭击将更为剧烈。
"正是如此,依我的判断,这支兵马必是薛延陀无疑。" 陈子陵肯定地回应。
"这事颇令人费解,薛延陀与我大唐素有交情,且有盟誓约束,薛曾投靠于我大唐,怎会在当下突犯我国土?"
吕渭百思不得其解,薛延陀无缘无故参与这场战争。
"非是如此,世间的结盟,岂能单凭一纸契约制约。"
"何况大唐灭掉突厥,疆域接壤,必然让薛延陀心生猜忌。从这次对抗可见一斑。"
"薛延陀与我大唐相安,一方面是因两地相距,互无利害;另者突厥久攻大唐,薛延陀本系突厥一支,自然与突厥敌对。"
"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千古不变。然而别忘了,所谓的忠诚仅是背叛之筹码尚未足够。"
"大唐扫清突厥,两国界邻,若薛延陀夺得突厥故土,不是更大赢家吗?"
"战争之后再来商量结盟,不就是政客惯有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