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里面的家伙大概是不会主动邀请他说“请进”了,千代光便直接拧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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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后正入眼帘的便是坐在电脑前,键盘按得啪啪响的瘦小身影。
“随便进出女生的房间可是很遭人嫌的。”
标志性的清冷声线加上毒舌,与推门进来的千代光撞了个满怀。
“我是先敲了门,然后等了大概四五秒才进来的,不可能出现不体面的情况,更何况你本来也没锁门。”他看着荧光闪烁有些刺眼的电脑屏幕,随手打开了灯的开关。
哒。
明亮的灯光燃起,灰原哀不适地闭了闭眼,总觉得这一幕有种既视感。
她不满地回头看向这个害她眼睛被晃到的始作俑者。
“不要那么看着我,等到老了以后看到别人的老花眼,自己还看得一清二楚时你会感谢我的。”
灰原哀无语,端起桌上一旁的咖啡,小小抿了一口:“然后呢,你来找我干什么?”
“总不会像那个大侦探一样,有什么难缠的案子?”
“关于那种药的解药,”千代光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你已经在研究了,对吧?”
“我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神通广大,在没有任何数据和实验条件的情况下琢磨出那种东西。”灰原哀目光锁在电脑屏幕上,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
“装傻是没用的,只有工藤那种破案脑才会相信你闲着没事开发出一种感冒药。”
“别忘了感冒加白干的解法是我最先提出来的,”千代光眯了眯眼,“小看我的预言,会吃大亏哦。”
“你瞒着我们,只是想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吧?”
灰原哀没有回答。
“我不想去猜测你那些多愁善感的心思,毕竟我不是工藤,我只从利益和逻辑方面看事情。”
千代光走到灰原哀身旁的柜子前,果然从抽屉里找到一盒胶囊,“于公,你是我们之中唯一知道该怎么对付那种药的人,你是我们三个变回原样唯一的希望。”
“擅自拿自己的身体冒险,招致的风险是需要我们三个人一起承担的,也就是说,你是在用一己之私,拉着我们一同坠入地狱。”
他从盒子中拈出一颗药丸,在掌心挑拨几下,“于私,我希望由我来当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一件比较急迫的事情,需要我变大后去解决。”
“而且接受过各种实验,我的身体要比你们能抗得多,由我来当解药的实验体最为合适。”
“我们来做个交易。”千代光捏着胶囊,躬身凑到她身边,将手中的胶囊放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
“解药得出的结果先由我来尝试,我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工藤那小子。”
“怎么样?”
灰原哀的眼中现出十分复杂的意味,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从椅子上起身,在另一个更为隐蔽的角落里翻出一个药盒。
里面是几粒蓝白相间的胶囊。
“这是我从白干里提取出关键成分,再佐以能够模拟感冒症状的药得到的产物,提前声明,这个药还没有经过人体实验,只是从数据和理论上存在成功的概率。”
千代光抓起一粒胶囊细细端详。
“而且这一版解药也并非永久性的,而是类似工藤上次的情况,只能临时解除幼年化。”
她话音刚落,千代光便十分干脆地把胶囊吞了下去。
临了,还十分认真地回头跟她说:“请帮我拿一套衣服来,谢谢。”
几息后,他就开始浑身痉挛,皮肤烧得火红,浓密的烟气自他身上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忍耐力度大,还是这版药带来的痛苦程度不比工藤上次,千代光倒是没有像工藤那样低吼出来,而是紧紧咬着牙,整个过程十分安静。
等到灰原哀从工藤宅拿着一套衣服回来,他已经恢复了大人的模样。
啪嗒。
衣服落在地上,被撑爆的儿童衣物已经成了片缕,只能挂着身上,勉强挡住关键部位。
千代光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震惊的灰原哀,迅速接过衣服套上,很快恢复了体面。
灰原哀当然不是震惊于他衣衫不整。
是因为那熟悉的面相。
千代光变大后不只是体型改变了,脸型也从婴儿肥瘦了下来,五官板正得像是用刀子削的,甚至就连那头短发,也随着身形生长而伸长,大片大片地披了下来。
“琴酒......”
灰原哀下意识退了一步,但随之而来的矛盾感却让她小脸纠结成了一团。
没错,千代光变大后,模样与琴酒几乎一模一样,这引起了她深藏的恐惧。
但那种遇到组织成员后会产生的直觉却没有响应。
千代光捡起一根布条,手法娴熟地将头发束起来,扎了个马尾,银色的发尾整齐地垂到肩胛处,与琴酒那狂放的散发形象终于分割开来。
面前之人的神色更倾向于慵懒,散漫,这是在琴酒身上不可能看到的。
硬要说的话,他的气质更偏向于吸血鬼古堡内举止得体的管家先生。
“怎么,吓到你了?”他轻笑一声,语气玩味。
怪异的错位感很快让灰原哀平静下来,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千代光:“所以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实验体’先生?”
“这就说来话长了——”他露出些许追忆之色,眼中少见地有了些冰冷,“等到哪天我踩在琴酒的尸体上......”
“再慢慢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