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若,告诉她,若是不愿见我,我走开便是。更何况,姑娘既已要离开太九玄,以后自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缎缎,回禀他:我离开也是为玄尊大人的幸福着想!”
棠琦不再与她争论,许是觉得倦了,只轻飘飘掷下一句话,他说:“玉鸣啊,我待你如何,旁人都看得清楚。”
那时候,玉鸣还是太任性了,棱角分明,扎得人生疼。也许,她生来是火,再周到的教养也只能尽可能使火焰减弱,减弱到不至于灼伤别人。却无人能令火的性质发生大转变,变成随和柔顺的水。可是,那样悉心、那样耐心地降弱的焰光,一阵风来,又飙升到老高,灼痛守在附近的人,防不胜防。
一天,缎缎闲来无事打开一只乌木箱子,这一来,里面林林总总的珍玩宝贝都挤了出来,文雅的,有琴棋书画,陶瓷箫笛,不少;俚俗的,有蛐蛐儿笼,空竹,陀螺,一大堆;不雅不俗的,有解闷儿用的话本子,闲来无事可解的九连环,都甚为可观。
字画后面都有落款,缎缎瞄了一眼,发现它们都是出自一人手笔——符宋。于是她又多瞄了一眼,看见画上多是冥府奇景,也有一幅玉鸣的画像,画的是玉鸣在斗鸡场中激情澎湃的样子,画上的少主浑身洋溢着未经修理的野性,那时候,她只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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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幅上的墨字飘逸清秀,多是冀望少主早日康复的吉祥语句,也有一幅,用雕刻着朵朵桃花的金丝桃木完美装裱着,上面写着“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
这意思何其明显,是符宋神君闲来无事随意写的么?
她忽然想起来,少主昏迷期间,来访的神仙几乎踏破了门槛,但都被尊上一一挡了回去。
其中,通报次数最多,来得最勤的,当属冥州府符宋神君。
莫说,玉鸣这两天恰好在想,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