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大夫正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说的可是真的?”
面对宁枭,不敢含糊,大夫点头如啄米。“老夫行医多年,看这个还是准的。”
小心翼翼将药端给他看,后者接过,药水乌黑,透出难闻的气味。
“这个真有用?”
“回将军,此药性烈,来效快、甚毒,一般服用两三服可见效。”
药性烈、甚毒?
宁枭细细品味几字,眸底深渊难以见底。
连兰心这样粗心的,都能感到院内气氛愈渐压抑。
全程,秦烟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不论辩驳、亦或借口。
宁枭沉声让几人离开。
兰心很想留下来看戏,被绿映拉走了。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干出这种事!
秦烟,有她好受的!
绿映之前还纳闷儿,为何当日秦烟买的是安神汤,想来不过是个幌子。
人走后,院子里空落落的。
他踱步至她身前,端着碗问她,“第几回了?”
秦烟目视前方,并不看他,也不作答。
他又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说什么,你会信么?”
他冷冽一笑,“你大可以试试。”
秦烟不愿多解释,事实便是这样。
她从未想过要怀上他的孩子。
“按理说,怀了我的骨肉,对你不是更有利么?还是说,你仍想着有一日回去,回到云知行身边?”
听得他名字,秦烟目光一顿。
她想过么?
自然是想的,她没有一日不想回去。
宁愿现在只是一场梦,她想再回到他身边。
她的默不作声,让宁枭一点点失去耐心。
他倒掉碗中药水,一把拉起她,“这般不想与我有联系?即便是服用性子最毒的药,也要杜绝一切关系?”
质问和愤怒铺天盖地袭来,被迫与他对视,那双眼更深处是无尽破碎。
秦烟平淡望向他,字字诛心,“是,一点都不想。”
宁枭有一瞬愣怔,心底波澜起伏。
过往如云烟。
原来那些愉悦的时刻,只是他以为罢了。
她可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过。
即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不愿与他有半分交集。
心思回转不过一刹。
他眸色转冷,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戾,比第一回见她,更甚。
“杀你?倒是便宜你了……”
秦烟眉头一蹙,紧接着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