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发什么神经啊?”
“就是,这种人怎么来兵家的?”
周围还有许多和帅相似的象棋头们在交头接耳,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车!你怎么又发病了?卧槽……”帅有些无奈的说道,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镜照向胡乱挣扎的张三年。
张三年看向手镜,那里面倒映着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块圆形的象棋头,刻着红色的“车”。
帅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张三年一把抢过手镜,瞳孔地震般看着自己的头部。
他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自己或许是彷徨教的教主,也或许是兵家的车,也或许……
不同景象再次闪过张三年眼前,而站在他面前的帅和其他象棋头却保持不变,仿佛他们是真的,而其他东西是假的。
不远处有一个餐桌,那里围坐着不知道是哪个张家人的家人,张三年拼了老命想爬过去,其他的象棋头想阻拦,但是被帅拦了下来。
“唉,由着他去吧,不死就行。”
张三年爬上了餐桌,与另一个张家人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他看向手镜,象棋脸和正常的人脸也重叠起来,每一次张三年想认为那个正常的人脸是他自己的时候,车总会盖在人脸的上面。
“我不是兵家!我也不是教主!我他妈是张三年!!!”
张三年想一巴掌劈烂这个餐桌,而他的手却穿了过去,这个张家人跟他的家人有说有笑,张三年现在只想哭。
他右手边的两米外是另一个场景,另一个张家人躺在病床上,穿着精神病服,露出夸张搞笑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张三年与他重叠,又听见了另一些微弱的声音。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那是一个女人的嘶吼声。
“日他妈滴!我他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个死婆娘!”那是一个男人的嘶吼声,夹杂着一些那个女人的惨叫。
“病人的家属!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