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捂住了耳朵,那些声音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烦躁,他难受,他真他妈难受,就像吃了一坨超级他妈的狗大便一样难受。
他知道那些只是不同世界的张家人,而自己总会完美带入那些人。
恐惧,愤怒……还有恶心!真他妈恶心!
他看向旁边的床头柜,那里有一张纸,上面画着潦草的象棋布局,他看不见其他棋子,他只能看见那帅,他最痛恨的一个玩意。
“这些……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那象棋头为了折磨我所演的一场戏!我要把他们全杀了!”
张三年笑了,同时和床上的张家人完全重合了起来,他把手镜的大头用床头柜拍碎,然后自己挣脱开了床上的束腹带。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床边有一双大拖鞋,他穿上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儿子!你出来了!妈就知道你根本没得精神……”
在这边的那个蓬头散发的女人最先注意到了张三年,而下一秒他就被张三年用手镜的碎片割了脖子。
“你们都是幻觉!你们都没法骗我!该死的兵家!”
顺着自己的愤怒,张三年又解决了那个男人和另一边推着金属推车的护士,他一间一间病房的巡视,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他的精神病服也沾满了血,看不到原本的颜色。
他已经扫荡完了半间走廊,正当他想继续做事的时候,走廊的尽头跑过来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大褂,张三年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知道那人是这个张家人的大舅,是精神科的医生……为了他才转来这里的。
“张三年!”
那人崩溃的大吼着,张三年愣了一下,手中的碎片也掉在了地上。
“我是你大舅啊!你真的不认……”
张三年没有多废话,而是一拳打穿了那人的胸膛。
自己的旁边有一面落地镜,他仔细一看,自己的五官形成了一个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