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白云深瞬间清醒了大半,问朱阿姨:“什么时候?”
“大概六点钟,那会我刚来。”朱阿姨回想当时的情景,说:“看见家里进陌生人,还把我吓了一跳,问了才知道是你的同学,我说让他等你起来吃早饭,再一起去学校,结果他自己就走了。”
“不过今天降温,比昨天冷了不少,怎么还穿那么薄。”
朱阿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白云深在一旁点头附和。
他知道景时今天会走,但没想到会走那么快。
客房和之前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楼下那辆停放的单车,也不见了踪迹。
——
班长名叫林园园,同时也是英语课代表,她看见白云深交来的双份作业,其中有一份是景时的,林园园满脸写着诧异:“牛,你还真的让他把作业写了。”
昨天白云深主动提出去给景时送作业,林园园起初觉得送给他也不会写。
结果现在,景时真的写了。
就是这个字,有点考验老师。
白云深瞥了眼最后一排空着的座位,“他以前都不写作业?”
林园园点了点头又摇头,压低声音:“其实景时同学以前很优秀,但是现在......”她欲言又止,最后可惜道:“他放弃了。”
大课间的时候,校门口有人闹事。
学生刚跑完操,操场上都是人,一听校门口有热闹看,成群结队地跑去围观,白云深也被吴漾拉着去了校门口。
话题中央的人,是位瘸腿的中年男人。
而且,是来找景时的。
男人叫孟怀生,是景时的父亲。
从周围人的议论声知道,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白云深突然感觉身体发冷,无形的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扼住了他的喉咙,声音被阻塞在喉咙深处,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